“你這樣顛倒黑白,就不怕聖殿降罪”,
文道大陸,聖賢所居的聖殿乃是各國文人的終極夢想,無數文人窮其一生都隻為了進聖殿一觀,但是古往今來,朝代更迭,國運征伐,能夠成就半聖進入聖殿研習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聽到柳夏川的話,李項肅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為官清廉,處事公秉,問心無愧,何懼聖賢降罪。”
問心無愧!真不愧是讀書人,不要臉起來連聖賢都害怕。
“你似乎忘了這是在地字號大牢,裏麵有這麼多囚犯都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李項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是這些奸賊的朋黨,想要劫囚,你說狽給狼做的證供,那能算是證供嗎?再者說……”
李項大手一揮,突然一股比剛才強大幾倍的才氣席卷而來,很明顯是隱藏在暗處的大儒出手了。
隻見那股才氣當空一點,化為一本兵書,順風一吹,書頁滾滾翻動,最後在中間一頁的時候停了下來。
柳夏川定睛一看,那書是一本兵書,其上寫著一場經典戰役‘火燒連營。’
轟,
兵書幻化,無數的火焰隨著扉頁一起燃燒,刹那間整座牢獄便化為了火海,而此時李項咫尺天涯再出,卷著柳夏川化為一個個文字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柳夏川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府衙大堂之上,隻見李項高坐上首,側邊大儒端坐,階梯往下則是兩排衙役筆直站立,這些衙役是柳夏川的老熟人了,正是押解他進入地字號的那幾人。
啪,
李項拾起驚堂木狠狠一排,倏忽間道道光暈崩現,柳夏川隻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心中突然升起愧疚,雙腿顫顫,居然想要下跪。
“精神攻擊,”猝不及防受了一下,柳夏川立刻反應過來,台上那塊驚堂木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居然能對人的心神產生極大的影響,比起一些中等位麵的精神攻擊還要強。
連柳夏川這等人物都差點在這木頭前栽了跟頭,看來任何一個位麵都有其獨到之處,不能小視。
“堂下之人,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李項敲完驚堂木開始走起了司法程序,柳夏川抬頭盯著李項,腦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柳夏川。”
“大膽柳夏川,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啊,我乃是守法之人,從不偷奸耍滑,不似某些狗官,帶著官帽,卻不行人事,專和畜生搶食。”
“好,好一個和畜生搶食,”李項不愧為官場打混多年人物,明知柳夏川指桑罵槐,依舊穩坐上首,“看起來你怨氣不小,今天若是不將你罪名一一羅列,你肯定不服氣,那本官就好好給你指點指點。”
說罷,李項往桌上一拍,一張空白折子淩空而起,在柳夏川麵前徐徐放大,緩緩攤開。
李項盯著柳夏川冷笑一聲道:“柳夏川,身無功名,甚至連科舉都不曾參加,卻做讀書人打扮,視為僭越,此為一罪。按律,當斬!”
話落,空白折子上墨跡浮現,一條罪名躍然其上,和李項所說一般無二。
“勾結天字號、人字號獄卒意圖劫獄,並且謀害地字號獄卒,身為大武國人,連犯劫囚、害命之重罪,此為二罪。按律,誅三族!”
折子再度應景地添上一條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