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語,一定要等我!”葉赫的速度還在不斷的提升,他已經嗅到了腳下皮鞋被烤焦的糊味!電話裏的那人告訴他,霍輕語跳樓已經三天了,到今日才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會找葉赫。
聽到這裏的時候,葉赫大致猜到了什麼,難道自己的決定錯了嗎?
風聲呼嘯,寒光乍現,江北的夜已經沉寂,路上除了陸續的幾輛車還在行進之外,也就隻有賓館,夜店,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的燈還亮著。
葉赫無心在意這些,抖了抖身上的寒氣,快步進了江北市中心醫院。
三樓的特護病房外,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些許文雅,發間氣質不俗,但此刻他的眉宇間卻多了一絲憂慮和苦悶,病房內是一對母女,他已經在病房外徘徊了半天,都始終沒有敲門進去。
順著樓梯往下走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正走上來的葉赫。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葉赫認出他就是霍輕語的父親霍英傑,不過至於霍英傑認識不認識他,他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的一個動作,讓葉赫知道自己上次在酒會上肯定是被人發現了。男人拉住葉赫,想說什麼,但是沒說出來,葉赫也著急去看霍輕語,和男人隻是道了個別就上樓去。
“輕語,你為什麼會想不開啊?”一個中年女人,雖然打扮的很妖豔,但是再濃的妝也掩不住她日漸蒼老的容顏,加上幾天的眼淚早就將她臉上的妝衝淡了,此時她正一臉愁容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女兒,時不時的還摸一下眼角流下來的淚珠。
高位截癱,她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啊,她還有那麼多的幸福生活沒有來得及過呢……想到這裏,女人的眼淚再次沒有止住。
床上的女孩,一直閉著眼睛,沒有開口說話。
她一直忍著,扭過身去,淚水也是撲梭梭的從臉上滾落下來。
“阿姨,您好,我是葉赫。”葉赫在門外,稍微一猶豫,看到病房裏的母女都陷入了傷感,他才不得不馬上進去,哭多了對身體不好,更何況霍輕語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你?你不是在龍泉的嗎?怎麼可能……”中年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不說了,她知道,此時此刻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痕,喚了病床上的女孩一聲,就獨自一人出了病房。
“輕語,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葉赫溫柔的聲音,緊緊的將女孩複雜的心情凝固住,這一刻,她才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傷感,淚水更加肆無忌憚的下流。
哭過之後,女孩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後輕抖了幾下,這才轉過身子。
“哥,我終於嚐到自己釀下的苦果了,我馬上就要變成殘疾人了,你以後還會要我這麼妹妹嗎?”躺在病床上的霍輕語,麵色蒼白,說話也沒有一絲力氣。
但是看得出來,她現在很害怕,害怕的不隻是自己的病情,還有就是葉赫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把她當成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