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少的回憶(3 / 3)

來的那個男孩長得十分驕傲,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被捧著的主。“我們來做筆交易吧!”他說,“我不知道你和悠揚之間有什麼過節,看我的麵子就此了結,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我知道你是聯合五專大名鼎鼎的咖啡,我許你三個承諾,別看我們是初中部的,有些事我就可以幫你搞定,怎樣?”

咖啡本就是個愛玩的主,今天過來遇到了不少好玩的,讓他心情不錯,再說三個承諾可不是一般的條件,他沒想到那個左悠揚竟能讓他們學校的老大親自出馬幫他擺平這件事,還真是有趣。揚了揚手,咖啡笑著接受,雙手插入褲帶,痞痞地離開,那邊原本等待著指示的小弟見老大離開,也匆匆跟上。

就這樣,在左悠然完全不知情下一切又恢複正常了。隻是那次悠揚帶著一臉的淤青回到家,雖已事先做過處理,但還是把爸爸媽媽著實擔心了一番,那分明是和人打架留下的痕跡,兒子才十四歲就學會打架,尤其是媽媽,心疼得眼淚都差點擠出來了。偏偏問他又什麼都不說,隻說悠然不要去他的學校找他了,呆在自己學校等他一起回家。悠然隻奇怪地看了看他,沒說什麼,點頭答應。

臨別前的那晚他們靜靜地躺在床上,借著外麵傾瀉進來的月光,悠揚閃著黝黑的眼睛看著悠然的臉,突然轉過身背對著她,幽幽地說道:“其實很早開始我們學校就有好多個男生托我帶信給你,都被我半路給撕掉了。現在我們要分開了,不能天天在一起了,你若遇見好的男生,就讓他保護你吧。”

“其實我並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悠然在心底應了一句,漸漸地感覺到悠揚熟睡的呼吸,便慢慢地撐起身子,輕柔地走出房門,想去倒杯水。卻意外地看見爸爸站在陽台,夜色太暗,擋住了他的臉。她停頓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走過去,媽媽的身影映入眼簾。

“你怎麼出來了?”看到愛妻過來,馬上愛憐地問道。

“醒來沒看到你在身邊。”媽媽被爸爸擁入懷裏,“還在想那件事嗎?就快解決了不是嗎?”

“我真沒用。”

“胡說,你們三個都是我的驕傲。我就是有點舍不得楊楊,他那張臉原本就屬於我這個當媽媽一個人的,以後就要跟別人搶了。”心裏真不平衡呢。

“在揚揚心裏,我看你這媽媽可是隻排第二位喔!”爸爸被妻子可愛的模樣逗笑。

“我排第二,那誰排第一?”事關她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老媽不服氣地反駁。

“然然囉!”他們相差六秒生下來後,這十五年就從沒怎麼分開過,看悠揚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估計是不舍得然然。

“哼!”不服氣,就是不服氣,她這個媽媽當得是不是很失敗呀?好可憐哦。

“吃女兒的醋啦?”爸爸取笑地低頭問著懷裏地妻子。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吃起陳年老醋。”

“那件事是我不對,我隻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爸爸知道妻子指的是什麼,一臉地內疚和懊悔,低聲道歉著。

“你呀~~”

“老婆,我會更加努力讓你幸福,還有我們的然然和揚揚。”他吻著妻子的眉心,呢喃著。

“嗯。”

直到爸爸媽媽轉身回了臥室,左悠然才從角落裏出來,記得很早以前就有個老人對她父母說,這孩子的性子偏冷,很少有人能牽動她的情緒,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必是驚心動魄的。

第二天有個很美麗的阿姨來接悠揚去機場,媽媽抱著悠揚親了又親,感情豐富得靠在爸爸懷裏落了好幾次淚。那位阿姨大概也沒見過這種陣式,十五歲的孩子進入演藝圈是多麼幸運的事情,而且公司還派她來保駕護航,足見重視程度。不過她也在之前看過照片,的確是株不可多得的苗子。隻是這家子太奇怪了,場麵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害她都不忍心帶走他了,感覺自己倒成了地府裏的黑白無常,令人忍俊不禁。

左悠然隻安靜地站在一旁,淡淡地看著。隻把事先買好的一大包零食遞給他,那裏全是她記下的他喜歡的東西。悠揚卻丟下身上的東西,把悠然緊緊的抱住,憂傷地說:“我要收回昨晚睡覺前說的話,遇見好的男生也不許答應他,萬一他沒有我優秀怎麼辦。悠然,一有空我就馬上回來,你要每天想我。否則我就讓自己生病,隻要我難受,你肯定也會跟著心疼,別忘記了我們是彼此感應的。”

“不許生病。”一直垂放在兩側的手緩緩抬升,左悠然輕輕回擁著悠揚,想到這家夥竟然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由地微微皺眉。

左悠揚原本憂傷黯然的臉瞬間明亮起來,碧黑的眼眸閃著異樣光彩,嘴角開心地扯出一個弧度。從小到大都是他拚命地親近她,她不會反抗也不會回應,永遠是置身事外的旁觀。這還是悠然第一次主動親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