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了?”左悠然趕到大門口的時候,汐轍已等在那裏,一臉的不耐煩。看到她時,眼睛稍稍有了暖意,問道。
“有點事。你東西找回來了嗎?”悠然對剛才的所見所聞未提隻字片語,轉移了話題。
“找回來了。”汐轍手裏拿了個袋子,估計找的東西就在裏麵。
“那我們現在去哪?”她現在還是汐轍的助理,所以要事先問下他是否還有工作。倘若結束了,那麼她自己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陪我去個地方。”剛才他在等悠然的時候,接到了幾個電話,其中一個是他一輩子都不想聽見的聲音。看來今晚他必須要去那個他做夢都不想踏入的地方。
左悠然不知道汐轍說的地方是哪裏,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是極其排斥那個地方的,但是他又為什麼去呢?“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悠然,”汐轍很認真地看著她,“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去。”
“我不能問那個地方是哪裏,對嗎?”左悠然望著他,靜靜地問道。
汐轍並沒有看她,隻孤冷地看向天邊的雲,那雙驕傲的眼睛裏流露了不易察覺的哀傷。但是他倔強地不讓任何人窺探他心裏的脆弱,下一秒又恢複了往日的不可一世。他似笑非笑地用著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怎麼會不能問,那是我的家呢!”
左悠然不免驚詫,汐轍那樣反常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家的定義是快樂而幸福的,可是她在他眼裏卻看不見一絲喜悅的感情。她知道他肯定有一個秘密,但她決不會去試圖把它引出。她隻是因為他望著自己的那份真摯而答應了。
汐轍叫了輛車子,和悠然來到市中心建在最昂貴地皮上的一幢豪華大廈——龍灝苑。那裏的大堂以金色為主,顯示出居住在裏麵的都是高貴之人,裏麵有私家園林,泳池,網球場,噴泉,洗衣店,24小時便利店,豪華會所(會所裏有健身室,茶藝館,紅酒室,KTV房,放映室,台球室,乒乓室等)。
左悠然驚訝汐轍的家竟然就在這個城市裏,而且是在這樣迷離的繁華街道。但是他們下車後,汐轍並沒有直接帶她進入,反而是幾個保安看到他後,全都從大堂匆匆跑出來,必恭必敬地彎腰,齊聲說道:“郗少爺。”
“別來煩我。”汐轍卻似乎厭惡聽到他們對他的稱謂,凶凶地嗬斥。
“郗少爺是來這邊短住嗎?我們馬上幫您通知服務台。”其中一名保安有禮地詢問。
“不用。我隻是來拿我的車。”
“請郗少爺稍等一下,我們馬上為您去取。”他們一聽汐轍要用車子,迅速地選派了其中一名組員去貴賓停車場去把車子開過來。
左悠然根本不懂這到底演的是什麼,汐轍他又是什麼身份,直到有人把一輛紅色豐田跑車開過來,停在他們的旁邊,然後開了車門,恭敬地對汐轍說道:“郗少爺,車子已幫你開過來了。”
“恩。
汐轍點了點頭,示意為他取車的保安以及其他還站在那兒的幾個可以回去工作了。然後他難得嚴肅的對身邊的悠然說:“你願意去嗎?那種就像屍體腐爛而肮髒的人間地獄。”
“會是怎樣的人間煉獄呢?一般女生聽到這樣的描述雖不至於嚇得花容失色,必也是受了一驚。悠然則不同,她隻是毫不在意地反問。
“我們走吧。”汐轍有些動容地微笑,這還是悠然第一次見到他,第一次他笑了。藍伽的笑如和煦暖風,不染世俗的半點汙濁;毛貓的笑如烈日向日葵,耀眼而明亮;痕也的笑如絢爛夏花,顛倒眾生;盎司的笑如意外出現的雨後彩虹,讓人難以琢磨,而汐轍,他的笑,輕輕飛揚,點點滲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