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轍。”郗家老夫人聽到傭人的話,急急追出來剛好看到汐轍抱著左悠然離開的背影。
“奶奶,我有空會再來看你的。”汐轍回過頭說道,腳步微停頓了一下。
“奶奶不許你回去。”郗家老夫人舍不得孫子,雖然她知道今晚的出現已經是給她最大的麵子和安慰了。
“奶奶,我走了。”汐轍隻看了奶奶一眼,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郗家老夫人看著孫兒離去的背影,禁不住心痛。這真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一個孫子卻連見一麵都是那麼難。
“母親。”一個英偉挺拔的男人來到她的身邊,隻拿了一杯極烈的威士忌,狠狠灌了下去,同樣也是痛苦不堪的眼神。
郗家老夫人看見兒子這樣折磨著自己也是無可奈何,她也試過為兒子再找個女人來漸漸忘記那朵已逝去的解語花,可是誰能撼動兒媳的地位呢?就連她自己,似乎也是放不開。今天這局麵讓她又怎麼忍心去責怪兒子,他心裏其實比她這個當媽的還要苦。
自從漪兒媳走後,兒子就過著清心寡欲的生活,他一直在懲罰著自己,儼然就是個工作狂。郗家的事業做的越來越大,成為數一數二的名流家族,和兒子在商場上的狠厲無情是分不開的。她這個當媽的看到兒子變成這樣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記得以前兒子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讓她頭痛不已,可是現在她卻更憂心兒子的日益冷血。漪那丫頭已經不在了,小轍是唯一可以改變兒子的人了。但是她發現小轍的心結比她想象的還要重,看來想改變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
哎……
郗家老夫人忍不住歎了口氣,心疼地看了一眼兒子,搖著頭走回了主屋。
“轍少爺。”汐轍抱著左悠然走向停車場,前麵出現兩個男人擋住去路。
“做什麼?”汐轍抬眼問道。
“先生說少爺喝了不少酒,讓我們護送您回去。”其中一個恭敬地回答著,尤其在提到先生時是極其尊重的。
“不需要。”汐轍聽到他的話卻是極其厭惡的。
“少爺,請不要讓我們為難。”那兩個男人雖是有禮地站著,但語氣卻是強硬的,先生吩咐過的事他們一定要把它完成。
“讓開。”汐轍冷冷地盯著他們。
但是那兩個男人卻是一動不動,毫不妥協。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有一個傭人提了兩個袋子跑過來。“少爺,這是你和悠然小姐的衣服。我幫少爺放到車上去吧。”然後她看到站在旁邊兩個一動不動的男人,想起方才先生交代給她的事,於是她示意其中一個男人與她走到一邊,輕聲與他說了幾句話,隻見那男人一直在點頭,然後又走回汐轍旁邊,恭敬地說道:“既然少爺不願我們護送,那請一路小心。”說完和他的同伴轉身離去。
而那個女仆跟著汐轍一起到了車子旁,把手裏兩個袋子放到車子裏後,說道:“少爺,老夫人說隨時等你回來。”
汐轍沒作任何回答,隻把悠然輕柔地放在副駕駛座後,然後自己坐到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女仆一直立在那裏,看著車子開出了農場,一直到看不見任何影子,才放下不停揮動的手,回身走向主屋。
車子飛馳在濱海公路上,夜風有些冷,汐轍感覺到睡夢中的左悠然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便把車內的暖氣調高了幾度。大概又開了幾公裏後,他將車子靠邊停下,從袋子裏拿出他白天穿的外套,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蓋在左悠然的身上。
他們離得那麼近,就隻差了幾公分。
左悠然濃密的睫毛輕斂著,一張略顯瘦的瓜子臉因喝了酒,微微泛起紅暈,竟比她醒著的時候更為可愛。汐轍見多了比她還要漂亮,比她還要靈氣,比她還要明媚,比她還要清麗的美女,卻惟獨對她動了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讓他有在乎與牽掛的想念,惟獨她,這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女孩,他會偶爾想起她,想見她。
汐轍並不是個逃避感情的人,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喜歡一個女孩,但他不會讓自己去否認自己的感情,既然喜歡了那麼就喜歡了。
他低下頭,輕輕地親吻了這個熟睡的女孩。不同於第一次那個魯莽的吻,這一次他確定了自己的心。左悠然,我要你做我汐轍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