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徒(2 / 2)

隻見郭悟本紅著老臉咳嗽了一聲道:“年輕人你是想當夥計是嗎?那你以前抓過藥麼?”項忠也是很不好意思,畢竟是在人家地盤露了一手,雖然很是露臉但是整的很是尷尬,所以也是很不自然:“晚輩也是略懂一點,但還是想從基礎跟您學”。“那就好,那就好”這回郭悟本覺得有了台階,剛想說‘那就先留下當夥計吧’沒成想弟弟郭悟章說道:“且慢,你家住哪裏姓字名誰啊?祖上可否有行醫的郎中?”

聽到這幾句項忠也是一愣,對啊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啊,但聽到這些怎麼感覺這麼被動呢?於是回道:“晚輩家住六十裏地以外的車前溝,姓項名忠,祖上並無行醫的郎中”。

“祖上沒有行醫的人?”郭悟章捋了捋山羊胡子,眯著三角眼盯著項忠“那你剛才那手是跟誰學的?”言詞中充滿了疑問。

項忠笑了笑,“師傅是說這個啊,是跟我叔爺學的,我的叔爺可能大家有所耳聞,就是‘淨光寺’的主持、淨光長老。項忠沒有辦法急中生智想起了老和尚。

“淨光主持是你叔爺?”郭悟本有些驚詫道。

“是啊,是我親叔爺”項忠繼續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有是這兩句,但不知為什麼這回郭悟章再也沒有往下問,也沒有再提出異議。

其實項忠哪裏知道,郭氏兄弟跟淨光長老是莫逆之交,兄弟二人特別敬佩老和尚的才學,也是老和尚的俗家弟子。

“那淨光師傅不知道你到這裏麼?”鬼醫郭悟章又問了一句”。

“這還真不知道,是我自己想來的”項忠解釋道。

老哥兒倆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郭悟章說:“既然這樣你先留下來,就從學徒做起吧,吃和住就和這些夥計在一起,過幾個月看你怎麼樣再說”。項忠心裏是喜憂參半,喜的是不管怎麼說終於有個落腳的地兒,憂的是我這堂堂的醫生竟然在這個世界又從學徒做起,表麵上還得千恩萬謝的。就這樣項忠在‘顯春堂’留了下來。

要說舊社會的中醫學徒是最不好學的,表麵上是學徒,實則跟長工差不多,白天都是在給師傅幹活,到晚上師傅心情好的時候可能再教你,這還算是有良知的師傅。還有這學徒的基礎良莠不齊,所以能學到伺方的徒弟沒有幾個,‘伺方就是師傅看病的時候,徒弟能幫著寫方’這麼多的徒弟大部分都在後院幹活,有一小部分在抓藥、煎藥、研藥,隻有那麼兩三個學的好的最後才能有幸跟著師傅真正學臨床。不像現在的醫學院校是從基礎一科一科學起,之後還有實習,等到臨床基本上差不多都能獨立看普通的疾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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