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皇子並未多想,隻道,“太子許是身子還未恢複,沒了興趣,四弟,你先看著,別讓三弟玩得太過火了,本皇子先歇一會”。說完,二皇子伸了個懶腰,閉目養神去了。
而四皇子折深不再多言,隻是目光遠遠的看了太子一眼,而就在他收回視線的時候,太子如同察覺一般,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難道,太子察覺到了什麼?他此次舉辦此等娛樂乃是有其他目的,確是為了昨夜的那“水鬼”,隻是,倘若太子察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並無大礙。
畢竟,那“水鬼”現身的蹤跡,隻有他一人得知。
不知為何,想到這個可能性,四皇子折深的心情好了起來,連帶著剛剛太子那意味不明視線的嘲弄也被忽視了。
“來人,將船開往荷葉深處”。四皇子吩咐道,心想,我一定會找出你,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小的遵命!”
小舟在波瀾不驚的湖麵上緩緩行駛,船槳一前一後的在水底搖曳著,時不時浮上水麵拍打著泛起漣漪,穿過碧綠連接的菏澤,偶爾有魚兒遠遠的停駐仰望著在水上的“大魚”,抑或者潛行在船底,悄悄的隨之前行。
抬眼望去,碧波藍天,風和日麗,真是個好天氣呢。白澤心想,隻是他現在沒心情去欣賞這片風光。
現如今是大白天,不少侍衛抑或者皇家子弟嬪妃被四皇子折深的“尋寶”娛樂所吸引而來,人數太多,即使是茂密的菏澤裏,他這裏還有侍衛,不好施展靈力搜尋菏澤下的人魚。
這該如何是好呢?白澤有些煩惱。轉頭一想,憶起四皇子從昨夜裏遲遲才來,發髻帶濕,見到他的第一眼臉上的不自在,還有今兒一早就提議遊湖的舉動,怎叫人不懷疑。
繼而想起命人暗中詢話時,昨夜裏守菏澤的侍衛隻道四皇子折深待到許晚才離去,期間命人不得打擾,所以並不知四皇子幹了什麼,隻知四皇子離去時似乎還落水了,驚擾了看管四皇子的公公,聽說還牽連到被皇上責罰了。
莫不是他,見過顓頊了?
想到這裏,白澤心下一緊,他並非擔心顓頊會被他人見到,隻怕顓頊會受到他人的襲擊,不管是天譴還是人畜,任何想要傷害顓頊的人,隻要他白澤在,他絕對不會給任何人有這個機會。
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施展靈力,而他現如今身份又如此引人注目,看來隻好引發一些混亂,才能魚目混珠了。
一手輕端著茶杯,將清茶送入口中品嚐,白澤餘光微掃,見旁侍衛並無注意,另一拿著茶蓋的手放下間使了個回轉,暗中在懷中聚氣,而後撚著茶蓋的食指和拇指微微用力,假意瀟灑的揮袖,掌心中的一陣白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馳而出,刮過層層疊疊茂密的菏葉,其勢如風大的力量將不遠處四皇子和二皇子的船翻了個底。
“快來人啊!四皇子二皇子落水了!”
“快點救人啊!”
“二位皇子落水了!”
“快點救皇子上來!”
岸邊幾位公公尖著嗓子大喊大叫,不少會水侍衛侍從都“撲通”一聲從岸上跳下湖,奮力朝前遊去,見狀,其餘船上的侍從也都紛紛下水前往救助。
見岸邊距離剛剛自己親手“作祟”的現場許是有些遠了,而一群狗爬式遊水的侍從大多數也隻是充數上陣,隻怕他們還沒遊到一半兩位皇弟就被淹死了,太子扶蘇放下手中的罪魁禍首,清冷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可是會水?”
小舟上的兩名侍從聽得太子扶蘇發問,隻道,“奴才會”。心裏卻想,莫不是太子要讓他們救人,畢竟四皇子落水的地離他們最近,若是他們兩將皇子救了上來,日後少不了飛黃騰達!
“若是將兩名皇弟救上來,本太子重重有賞”。言下之意就是你們也可以跳湖救人去了。
“奴才遵命!”說完,兩名侍從沒有半分猶豫,下水救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