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師侄,你先到玉華殿,將魔界探子闖入門派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掌門。”霍蘭成一身藍衣,走起路來,頗有風華絕代的味道。
“謹遵師叔號令!”淳於意雙手抱拳,向霍蘭成行過禮後就走了。此時這山洞中隻餘下雲瑤三人。
雲瑤看著霍蘭成一步一步地靠近,心也緊跟著顫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又有些不希望知道,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阿瑤,那魔人說的可是真的?”霍蘭成緩步走來,語氣冰冷,重複著之前說過的話。不待雲瑤回答,竟是率先來到沈競的身邊,為他診起脈來,不是不想繼續追問,而是大弟子這廂更緊急罷了。隻是眸光掃過,心裏閃過一絲殘念。
雲瑤隻看他眉頭輕輕皺起,似是很棘手的模樣,雖然沒有繼續逼問自己,但是大師兄這狀況實在不太樂觀。於是含糊其辭,避過他的問話,想來這個時候他也不會深究!就直直問起沈競的傷來,“師父,大師兄怎麼樣了?剛剛我用木屬性靈力為他療傷,大師兄的經脈似乎已經不能吸收靈力了?這是什麼狀況?還有的救嗎?”這樣說出話來,雲瑤心中對鍾離昧的恨意又增加了兩分,心想若是大師兄有個三長兩短,日後她一定要手刃他,以報這一掌之仇。
若真論起親疏遠近來,還是大師兄同自己關係更加密切,哪像這個禍害不是讓她做靶子,就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處處挑撥自己與門派的關係。
想到那廝臨走時的那句話,雲瑤心中打起了寒顫,自家師父還好說,最不濟頂多是把她趕出門派,可是若那話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那自己的仙途可以說是徹底終結了。任誰和一個魔頭呆在一起幾個月的時間,回頭卻說自己與那人清清白白。若是她,也是難以相信的。想到這裏,雲瑤順著淳於意離開的方向看去,心中暗暗祈禱淳於意能稍微善良那麼一丁點兒,替她把這件事瞞下來。不過更多的還是惆悵,自己剛被關過禁閉,也不知回到玉華殿,掌門又會怎麼發落她?這樣想著,雲瑤內心輕歎,她絕對跟掌門羅真不對盤,要不然每次遇到他,都要被他罰呢?
“很不樂觀!”雲瑤正在胡斯亂想時,就聽到霍蘭成說了這麼一句話。
雲瑤睜大了雙眼,看著霍蘭成。
霍蘭成依舊我行我素,壓根不給雲瑤說話的功夫,“早在五年前,你大師兄已經傷了根基,現在又挨了那魔頭的一記摧心掌,心脈受損更加嚴重,若是尋不到什麼續脈的聖藥,他這輩子算是毀了!從此之後,修為難以精進,而這對於修士而言,無異於殺了他!而聖藥,又哪是輕易就能得到的?”
說完這些話,霍蘭成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這可是他最看好的弟子,然而命也不隨人,偏偏屢次走到鬼門關。
雲瑤看著霍蘭成低聳的肩膀,突然覺得他一瞬之間老了那麼幾歲。轉頭看著躺在石床上的大師兄,雲瑤看著他慘白的麵色,內心十分難受,心裏暗暗發誓:“大師兄,你不會有事的,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會為你找到聖藥,哪怕自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阿瑤,我們走吧!”霍蘭成抱起沈競,正向洞外走去。
“師父,我們……這是要回邀月峰嗎?”雲瑤緊張地問道,她害怕回去之後又要受罰。
“不是,暫時先離開一段時間。”霍蘭成看著懷中痛苦的沈競,“況且還要找到一個人,為你大師兄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