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一回頭,看到雲瑤的動作,緊張到了嗓子眼上,“別取!”可是已經晚了。
雲瑤看著鮮血直流的右手,心裏驚異的很。“二師兄,不會是那支釵做的吧!”
阮青竹玉色的臉龐閃過一絲赧然,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忘記給你說了嗎?這釵很珍貴的。”
“但再珍貴也不能傷人!”雲瑤看著手上的傷,氣得雙頰鼓鼓的,“而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忽然,靈光一閃,該不會之前那個金丹修士就是被這枝釵給傷了吧?雲瑤撫摸著胸口,後怕起來。不過心中又充滿了疑惑。
“二師兄,怎麼你和蕭飛煙碰它就沒有被攻擊?”當日蕭飛煙就是手拿著這支釵的,而二師兄又親手插在了自己的發間。這兩天,由於累得慌,一時之間也忘了取下它,所以才會不知道這支釵的奇異處。
“這釵是天階道器,我拿到手時才啟動了其中的陣法,蕭……飛煙雖然一直持有著它,不過卻不知道這個秘密,否則她又怎會如此大方的給我!”阮青竹想著父親當年留下的後手,說到蕭飛煙時,奄奄地提不起精神。
“原來是這樣!”剛買的珊瑚簪子插在雲瑤的鬢間,烏發中的一點兒紅意,襯得雲瑤整張臉都明媚起來。
阮青竹看見也讚了聲,“小師妹果真更適合紅色!不過這支碧玉釵你還是戴著吧!萬一有人對你下黑手,也算有個防護的手段。”阮青竹將碧玉釵的使用方法神識傳音給雲瑤,並讓雲瑤滴血認了主。
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受了阮青竹如此的大禮,雲瑤心裏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便開口問道:“二師兄,你可喜歡什麼東西,到時我好尋了送你。”
阮青竹見雲瑤如此說,笑得極是暢快,“唉!總算沒白疼你!一會兒,再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隻管對二師兄說。”
雲瑤心裏流過一絲暖意,自上山以來,二師兄頗是照顧她,除了吃靈獸這條。
估計阮青竹知道雲瑤這樣的想法,也定是洋洋得意,“我總不能有負你父親的囑托。”
一路上,雖說阮青竹十分大方,但雲瑤卻拘謹的很,再沒有拿起一件東西。到了一個擺著玉盒的店鋪,阮青竹停下了腳步,對著一位藥鋪的管事問道:“這位道友,你們這裏可以交換靈草嗎?”
藍袍的蔣涵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阮青竹和雲瑤,看男子氣宇軒昂,穿著整潔,衣服還是件道器,想來身家頗豐。吩咐了堂中跑腿的小童去拿了一壺靈茶,就帶著阮青竹上了二樓的廂房,雲瑤也跟了上去。
“這位道友,想拿什麼來換?”蔣涵手握著一把折扇,開門見山道。
阮青竹就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三個玉盒放在金絲楠木的桌上。蔣涵打開第一個,臉上立馬浮現出驚色,竟是三千年的絳雲珠。他小心地收好,對旁邊的兩個也充滿了期待。雖不及第一個,但還算不錯。兩千年的紫玉芝和三千年的火陽參,阮青竹帶來的這些東西,天明城附近的山穀早已絕跡,蔣涵心想,應能換個好價錢。
“怎麼樣?”阮青竹斜倚在窗前。
“老實說,三千年的絳雲珠,這個價值最大!其他的兩個也算不錯,不知這位道友想要交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