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以前,鄭拂曉看到賈****的這件法器搞不好還會羨慕一下。但現在自己手上都有了上品仙器,法器這種東西早就已經不夠看了。
用一件法器來和仙器對抗,簡直就是個笑話。既然你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認輸,我就成全你!
他握住烈焰旗煽起一道火焰,直向賈****身前燃去,在半空中舞出一道氣勢洶洶、張牙舞爪的火龍來。
見對方手忙腳亂地避讓,鄭拂曉輕笑一聲:“以卵擊石!”一甩手就將烈焰旗遠遠地向轉輪襲來的方向拋去。
眼看著烈焰旗噴灑而出的火海就要將岌岌可危的轉輪徹底吞噬,鄭拂曉洋洋得意的聲音響起:“賈道友怎麼這次不把你的湘帙瓶拿出來滅火呀?是不是水不夠了?哈哈哈哈……”
賈****緊張地盯著轉輪,他如何不知道法器是拚不過仙器的?何況這柄烈焰旗還是上品仙器。可是自己在迷宮中得到的兩件仙器都已經毀於鬼火,這個轉輪,已是他最大的底牌了。
鄭拂曉今日明擺著就是依仗烈焰旗要來奪回築基丹,這樣一拚,自己的落敗幾乎毫無懸念。逃遁無門,又不敵對方,難道還是要拿出那道保命秘術嘛?
這可是自己一舉築基一雪前恥的機會,他等了那麼多年,怎能輕易拱手相讓?
賈****狠了狠心,正準備破釜沉舟伺機出手。
下一刻,他傻了眼。不光他傻了眼,就連鄭拂曉也傻了眼,隔岸觀火的孫天邈也傻了眼。
轉輪高速旋轉著,銳利的邊鋒輕而易舉地割開了烈焰旗的旗麵,這還不罷休,又打了兩個旋,犀利地割了十來下,活生生把一麵旗子削成了一杆拖把。
然後轉輪又施施然地按著之前的軌跡飛回了賈****的身邊。
他伸手出將之擎住,低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轉輪,突然就生出了一種“有與榮焉”的感覺。
那廂的鄭拂曉氣得眉毛倒豎、幾欲吐血,心裏反複問候賈****的母親:“這怎麼可能!這不應該啊!!!!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賈****你扮豬吃老虎!!!你太不講江湖道義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狡猾??!!欺負我有意思嗎??!!”
鄭拂曉手裏拿著那柄殘破不堪的烈焰旗,他的心在滴血,眼前這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修仙觀和天地觀,誰能出來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己威力無匹的上品仙器竟然被一個轉輪小法器切成了一柄拖把?
他抬頭看看賈****,見對方一副死魚臉,手裏拿著那件罪魁禍首的轉輪,一點歡喜動容得意高傲的樣子都沒有。好像他鹹魚翻身贏了自己是件微不足道意料之中的小事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了就來氣!
烈焰旗已毀,它煽出的火焰沒了寄托和來源,很快就都熄滅了。不過鄭拂曉臉色忽青忽白,手裏緊緊攥著那柄麵目全非的烈焰旗,心裏的怒火卻是蹭蹭蹭地往上躥。
把自己的旗子削成拖把,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是在折辱自己!
賈****沒說話,他也是著實意外得說不出話來。說他此刻該得意吧,剛剛自己都抱了千鈞一發破釜沉舟放手一搏的心思了,這會一時半會也調整不過來。他看了看垂頭喪氣表情糾結的鄭拂曉,不知怎麼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想安慰他一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那樣好像更刺激人……
不過,剛才他已經細細查探過,自己手裏的這個轉輪沒什麼問題,那麼出問題的應該是烈焰旗。這就蹊蹺了,他的兩件仙器湘帙瓶和華蓋朱璃傘都被鬼火輕而易舉地毀了,鄭拂曉的烈焰旗也出乎意料地被這自己的這個法器轉輪絞碎。當時他還以為是鬼火太厲害,自己人品差,現在看來,是這幾件仙器另有玄機啊。
孫天邈雖然在療傷,但是也時刻關注著戰局的動向,一直在遠遠地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鬥法。眼見鄭拂曉那件氣勢浩大、威力無窮的仙器旗子竟然被賈****的法器轉輪給切爛了,他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剛才他和賈****交過手,他那轉輪什麼水平、多大的殺傷力,這個自己心裏也有數。無非就是比自己的玉骨扇高出一些,畢竟人家的是法器,自己的就一把靈器而已。但是照理說毀壞一件仙器也不至於這麼輕鬆啊?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鄭拂曉沒想到仙器的質量問題,他正默默地想賈****是不是練了什麼邪法才那麼克自己。前麵那麵圓鏡毀了他還能說服自己說有仙器就夠了,現在倒好,他在迷宮裏撈到的唯二兩件武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