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回憶(1 / 2)

主位上的女人慵懶的撫摸著懷中的貓,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少年之間的互動,眼裏卻閃過柔和,真是可愛,甚至比剛剛撿回來的時候還有可愛有趣。那時的他們也不過十三四歲左右,因為營養不良瘦瘦小小的,當時她還以為才八九歲。

衣白和黑衣雖然在打鬧,但是卻是一直關注著眼罩,雖然眼罩和以往一樣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但是他們敏感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她,看著他們好像在回憶著些什麼。兩人心頭一顫,這時要是還不明白她在想什麼的話,他們跟在她身邊的四年就白跟了。

他們內心複雜,關於幼時的記憶他們記得不多,但是記下來的都是刻苦銘心的痛,唯有一次,隻有那一次,不是痛,而是一種難言的溫暖,那段記憶是他們所有的記憶中記得最深,記得最牢的了。那是,他們和眼罩的第一次見麵。

那天,是一年當中最寒冷的一天,他們記得那晚好像下雪了,很白很軟的雪,但是卻又冷得刺骨。那晚的夜空很暗,就像是未參水的墨,又黑又濃,和潔白的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那晚的夜空很美,那是他們記憶以來出現過最多的星星和最皎潔的月亮的夜空。

而他們則是依偎在小巷的深處,小巷很黑很冷,很髒很亂,但是除了這裏,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他們穿著單薄的衣裳,那衣服還是破爛的,卻對於他們而言,那是他們穿了四五年的唯一的衣服,雖然是撿別人不要的。

他們撿到了衣服,卻沒有撿到鞋子,寒冷的冬夜裏,他們赤著腳踩在柔軟冰冷的白雪上,腳凍得發紫,他們裸露在外麵的其他肌膚通紅,但那不是熱的,而是凍得。他們想盡辦法,終於找到了幾塊破布,他們把它們撕成條,裹在凍紫的腳上,即使作用不大,但是總比赤著腳的好。

他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他們翻過垃圾桶,但是卻沒有吃的,就連狗吃的飯他們也去搶,但是就他們現在這樣,沒有一次強贏過,反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比原來更餓更冷,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捧起地上的雪,放到嘴裏吃。

雪,很冷,他們的嘴裏凍得發紅,胃裏發冷,卻沒有半點減少他們的饑餓,反而越來越冷,他們想,要是再找不到吃的,那他們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在這個城市裏,就算是死了幾個小孩,也沒有人會在意。

突然,他們的目光被遠處的聲響吸引,哪怕遠處迎來的將會是地獄,但對於他們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即使是地獄,在他們看來也會是天堂,反正今天會死,隻不過死法不同而已。他們相互扶持著,走了過去。

那裏有著一群黑衣人,他們中間還有著很多小孩子,看上去和他們一樣都是孤兒,那些孩子有的哭哭鬧鬧,有的沉默不語,這就形成了兩派,沉默不語的那一派的孩子應該是多多少少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這時候,走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看過去不過二十歲左右,她不是和那群黑衣人一樣穿的一身黑,反而穿得像都市麗人,外麵一件米色毛絨風衣,裏麵一件高領休閑裝,下身一條長褲。她的懷中抱著一隻毛茸茸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