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勳,我用不著你幫我!”吳潮汐咬著牙看著依舊若無其事地在幫她解開手鏈和腳拷的吳世勳。
“嗬,你想多了。”解鎖後,吳世勳隨手把鑰匙往地上一扔,“等會言澤會幫你處理傷口。”
“。。。。。。”吳潮汐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她又好笑地問,“這可不是那個可以隨地往大街上散發愛心的人,”看向吳世勳的目光一冷,“所以——條件?”
吳世勳眉頭一挑,對著眼前的人笑了笑“什麼條件?”
見吳世勳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吳潮汐譏諷地說“嗬,難道現在還有人無緣無故會為你伸出援手不為任何目的?”
“無緣無故?潮汐啊,別忘了我可是你的哥哥啊。”吳世勳依舊是笑看著吳潮汐,然後擺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繼續問“難道不是嗎?我的堂妹?”
“哥哥?”吳潮汐冷哼了一聲“我連親生父親都可以殺,哥哥又算什麼?更何況....你又不是我的親哥哥。”
“真無趣。”吳世勳的笑容也開始一點一點地收斂了起來,“條件是麼?你要做的事情,我已經叫人把內容放到你房間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畢竟,任務那麼簡單。”
吳潮汐譏諷地笑了笑,“嗬嗬,果然。”她就像感覺不到痛覺一般用一直在用食指輕刮著那深淺不一的傷口,全程都不喊一聲疼,最疼的時候也就隻是皺了皺漂亮的眉毛而已,而不變的是,嘴角那冷冷的笑容。
“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吳世勳轉過身,透過一邊的玻璃窗,目光飄向窗外。
“。。。。。。”不語。
“你覺得的不公平也隻是遊戲的開始而已。”
“咯咯~那你豈不是早就置身於遊戲裏麵了?”吳潮汐諷刺地笑道。
吳世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錯了,是這場遊戲一直在按我的方案運行。”
吳潮汐怔怔地看著吳世勳一點一點遠去的背影。
那個修長纖細的背影下,擁有的是冷峻,是孤獨,像是站在峰頂上俯首的王者,卻又同時享受著高處的不盡寒冷。
這個光鮮亮麗的世界就像黑夜裏一麵被汙染得微微泛黑的湖麵旁圍上的一圈又一圈斑斕的華燈。
這些斑斕的華燈用著最璀璨的方式裝飾著它原本醜惡的本質,當電源被切去,那盤踞在湖麵的惡臭味便會在黑暗中暴露它的行蹤,然後向我們伸出它尖利的爪牙。
言澤來了以後,吳潮汐冷著語氣拒絕了言澤的一切幫助,然後一個人徑直回到了房間內。
十年丟過了,現在連上藥都要人幫忙,未免太矯情了?
一打開房門,就像剛從被太陽充斥的光明中一下子墜入了地底下的黑暗。
吳潮汐的房間很大也裝飾得很好,但是卻隱隱地透著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傷感。
不開燈,不拉開窗簾,吳潮汐就像是個夜行者一般,輕門熟路地繞過沙發凳,走到桌前,看到桌麵上那份資料的照片後,吳潮汐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有些驚訝。
越往下看,吳潮汐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吳世勳,你這次讓我接近的人的名字叫做,林曉涵?......
合上資料,吳潮汐從抽屜裏拿出一些藥,獨自處理起了傷口。
對於剛剛那個條件,吳潮汐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那個女孩她有的不過就是一麵之緣罷了,她本就不近人情,林曉涵對她來說,也就是在道館第一次見她時,看到她向自己主動伸出手有些驚訝而已,僅此而已。
主動和她接觸,好像是從小時候到現在第一個和她說話沒有故意地疏遠她的,陌生人吧?嗯?記得不太清楚了。
處理好傷口後,吳潮汐又和以前那樣披散著長發坐在了窗台上。
窗台上的那個女孩呢喃著:
“媽媽你好像錯了。把臉迎向陽光就不會有陰影是錯誤的吧?”
是啊,怎麼可能會沒有陰影呢?
光明與黑暗本就是相對而立的。
所以.........
隻要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