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嘶!”百裏長安揉著發暈的頭坐了起來,看著有點陌生的地方,她有些發懵,這是哪裏?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身上沒有傷口,也不痛。
“醒了?”冷不丁門口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一道玄墨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寬大挺拔的身姿正好擋住了光線,屋裏都暗了幾分,撲麵而來的壓迫感令人頭皮發緊。
“沈星河?”是他!百裏長安就更加疑惑了:“難道這是夢裏?”沈星河不是去邊關了嗎?
她與沈星河之間隔著深仇,平時見麵要麼是惡語相向,要麼就是拳腳相加,整個京中都知道沈家和百裏家是死對頭,總之,不會這般安然的待在一處。
“什麼夢裏?你莫不是睡傻了?”沈星河微微蹙眉,邁著那雙大長腿來到了她的身旁。
難道不是夢?百裏長安抬手便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小木屋裏回蕩著!
“百裏長安,你吃錯藥了?你居然打我!”沈星河回過神來,那幾乎是炸毛式的怒吼。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挑時辰嗎?會痛啊,看來這不是夢!”百裏長安揉了揉自己發麻的手掌,又不是第一次打他,他用得著這麼驚訝嗎?
“廢話!”
百裏長安趕緊整理思緒,這不是夢,她是回到了兩年前她爹逼著她拋繡球招親的時候,此時,她忽然想到什麼:“是那杯茶有問題!”她記得是喝了丫環送來的那杯茶之後就不記得後麵的事了。
“怎麼?你還在想著回去拋繡球招親?”沈星河唇角一揚,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百裏小姐都不見了,還招什麼親呢?”
百裏長安明白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有些惱怒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沈星河,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到底要幹什麼?”她無緣無故不見了,爹娘肯定急壞了。
“不幹什麼,就是毀了你的招親而已。”沈星河也不掙紮,任她抓著,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愛怎麼鬧都隨她。
“你有病吧,我招我的親,關你什麼事?”百裏長安怒道。
“不關我的事?”沈星河眯起冷眸,一把捉住她的手,逼近她:“百裏長安,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你怎麼敢去拋繡球招親?”
百裏長安冷哼一聲:“沈星河,你莫不是忘了?當初可是你們沈家親自上門退的婚,說好的婚嫁自由,怎麼?你得健忘症了嗎?”
“你的庚帖一天還在我這裏,你就一天是我的未婚妻,你就不許嫁給旁人!”沈星河手上猛地一用力,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更何況,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說完,猛地低下頭,擄獲她的紅唇,肆意地淩虐著她的甜美。
“沈星河,你混蛋!”百裏長安奮力掙紮著,並狠狠咬了他一口,這才掙脫了他的鉗製,想也沒想反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百裏長安!”
沈星河伸手擦掉了唇角的血跡,瞥了一眼,冷眸中的驟燃起了怒火,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打他臉了,若換作旁人,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沈星河,你堂堂侯府的小侯爺,錦衣衛的總指揮使,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綁架我一個弱女子,還這般欺負我,傳出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話嗎?”百裏長安本就不願意拋繡球招親,隻是架不住她爹一哭二鬧三上吊,所以,才不得不去,如今沈星河陰差陽錯的把她帶走了,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