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方茫然地搖搖頭,他應該記得昨晚的事情,可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記不住了呢,他支支吾吾回答:“奴才,奴才什麼都不記得了”
“放肆!”裴寒徹徹底的怒了,一連傳了好幾個人問話都是如此,於是下令:“你們保護三殿下不力,罪不容赦,來人哪,全都拖下去,杖斃!”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那些奴才也是冤得很,他們明明應該知道點什麼,可就是說不上來。
於是,昨晚所有裴焰身邊的人,除了小冬瓜以外,全都被下令杖斃了,表麵上是懲罰他們護主不力,實際上是為了不讓他們將這件事情傳出去,而殺人滅口。
要知道,堂堂一國皇子,居然被人弄成這樣,傳出去整個皇家的臉麵該往哪擱。
隨後,裴寒徹下令徹查昨晚之事,他知道光憑一個百裏長安還不足以做那些事情,所以,他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沈星河。
“你說什麼,昨晚沈星河一直都在錦衣衛沒有離開,也沒有派人出去嗎?”李公公讓暗衛查到的消息,卻讓裴寒徹皺起了眉頭。
“陛下,沈指揮使是今早才離開的錦衣衛,昨晚那裏所有人都證明沈指揮使從未離開過錦衣衛片刻!”李公公很肯定的回答。
“光憑一個百裏長安可幹不了那些事,不是沈星河,那究竟是誰幫了她?”裴寒徹也懵了。
“陛下,據他們所查,百裏小姐昨晚被三殿下下了軟筋散和迷情香,最後是被神秘人救走,今日一早夏冰在城成才尋回昏迷不醒的百裏小姐。”
裴寒徹抿唇不語,小冬瓜也說過,百裏長安昨晚的確是中了迷情香和軟筋散,這樣說來的話,百裏長安對昨晚之事並不清楚,可究竟是誰這般有本事,居然把全城的迷情香和軟筋散都搬到了那裏。
“去把百裏長安請來!”他還是覺得此事與百裏長安脫不了幹係。
“遵旨!”
半個時辰之後,百裏長安入了宮。
“民女拜見陛下!”百裏長安看上去十方的虛弱,蒼白的唇瓣毫無血色,整個人也是有氣無力,連雙眼都無神。
看到她這個樣子,裴寒徹吃了一驚,就她這樣虛弱,的確是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當下放柔了聲線:“長安啊,你沒事吧?”
百裏長安蓄了良久的眼淚,在這一刻悄然滑落,正好讓裴寒徹看得一清二楚:“陛下,三殿下給民女下藥,想要毀了民女的清白,還請陛下還民女一個公道!”
這張梨花帶雨的臉,此時也成了她的武器,從前她隻是不屑於使手段,但並非她就不會玩手段。
裴寒徹自知是兒子理虧,輕咳了一聲,才道:“長安啊,朕知道你受委屈了,都是那個逆子做出來的蠢事,他也是受了身邊人的盅惑,朕已經把他身邊那些沒用的奴才都杖斃了,你若是不解氣的話,待那逆子傷好之後,朕親自綁他到你麵前,讓他跟你認錯,可好?”
百裏長安聽了,暗暗搖頭,果然,這天家人腦袋就是好轉,一番話避重就輕,明明裴焰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可他就這麼三言兩語的就把罪名推給了別人,看著像是彌補了她,實則是在赤果果的威脅,他都把兒子身邊人杖斃了,到時候又會讓兒子給她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若她再追究,那便是挑釁皇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