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達到了極限,湯婉終於爆發,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食指指著霍免高挺的鼻尖。
“霍免你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幫我,你不早說,害的我在外麵等了那麼久?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吝嗇鬼,娶了我姑姑的白眼狼,欺負我勢單力孤,看我笑話,落井下石,你缺德帶冒煙……我,我罵死你算了…我……”
一種被人羞辱的感覺直衝湯婉的腦袋,手指並攏舉在半空,恨不得一巴掌呼死麵前的老男人。
霍免一臉鎮靜不急不緩。
“湯婉你沒禮貌,對我不敬。
你現在知道生氣啦?抱怨我不早叫你進來?那還不是因為你攪了新會長的酒會,我一直忙著為你收拾殘局。
你知不知道你鬧這一出,不單單破壞我的任命酒會,你爺爺的一世英名也被人指指點點,被你毀於一旦。
你難道不看新聞的嗎?
你湯婉能耐大了去了!你有勇氣有魄力,當著那麼多商會大佬的麵與我對峙,明著是為你爺爺討公道,實則是想拉我做你的墊背,替你擔負湯氏的重任。
你為什麼不把這份難得的勇敢放在挑起湯氏的大任上?
你爺爺死了多久了?我聽說你昨天又蹦又跳的唱歌去了,晚上又去酒吧喝酒,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是何來的興致讓你如此作妖?
你這麼放縱自己,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嗎?
他驕縱你任性一輩子至死,就培養出你這麼個不堪重任的玩意兒?
你目無尊長,逃避困難,湯婉你根本不配做湯老爺子的孫女!”
“還有,我之前說過,你的無禮不敬,我隻原諒一次,你要為你剛剛怒罵我而買單。
你第一個月的生活費,減半了。
另外我還要提醒你,這個生活費我隻負擔你一年,你是成年人,我沒有義務一直供養你。
這協議你簽了,我認你這個侄女,不簽,今後斷絕一切關係,也別想再見到你姑姑了。”
權宇敲門進來催促霍免去開會,霍免起身直接走出房間。
二人走出一段距離,權宇恭敬的口吻:“霍總你不是說湯婉小姐攪酒局是幫了您嗎?那您為什麼還要對她這般苛刻?”
霍免登上會長之職,確實靠的是自身努力。但他跟老爺子的特殊關係擺在那裏,難免會遭到他人質疑和妒忌。
與其壓製住傳言不如公開道破,從而直接製止以訛傳訛帶來的惡意揣測。
以湯婉的性格,進入酒會後得知霍免替代湯正業的位置,定會為老爺子爭口出氣,把事情鬧大。
事情不怕捅破天明著來,就怕陰著漚著肆意的發酵。
霍免認定,擺在桌麵上的問題都好解決。
“她必須麵對苛責,沒有人會寵她一輩子。她該長大了,獨自去扛事。
你回去吧,記住,不管用什麼辦法,五點之前一定讓她把協議簽了。”
湯婉懂得屈服,就是最大的成長。
霍免的辦公室。
霍免的那些話刺傷了湯婉的心,此刻她胸中血流成河。
縱然不想承認過錯,湯婉也知道霍免刀住了她的軟肋。
她的所作所為不可否認就是在逃避,她來這裏說的那些話,無疑要把湯氏推給霍免拯救,而她則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
霍免不是爺爺,不吃她這一套。湯婉翻看手機上的新聞。
“商會是大家的,不是湯家一言堂,更不是家族企業,憑什麼湯正業直接把會長位置傳給女婿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