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說地上的是鮮血的味道，湯玉鳳眼露震驚之色，“人血嗎？”
王媽搖了搖頭，“大小姐，我也無法確定。”
薑月榮下樓，看見湯玉鳳和這些老傭人，正在研究二哥的血液，立刻走上前，“妹妹，你過來了。”
“大嫂？……大哥？”湯玉鳳見到薑月榮，忽又看見她身後的湯明遠。
顯得難以置信，片刻也明白了他們為什麼在這裏的原因。
“你們在這裏，千萬可別讓婉兒知道。”湯玉鳳建議道。
薑月榮眼圈一紅，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湯玉鳳說了一遍。
湯玉鳳心想，大嫂還真是膽大，直接跟湯婉硬碰硬。
“大嫂，婉兒的性子，除了父親還能管一管，她不會聽我的話，她讓你們走，我也沒辦法留下你們。
而且你們確實不該私自回湯家住，還帶著親戚過來。
婉兒吃軟不吃硬，但得罪狠了，是軟硬都不吃。且她一旦下了決定，是很難改變的。”
她又對湯明遠道：“大哥，你還是帶大嫂先回去吧！我上樓看看望兒。
你們放心，湯望是父親留在湯宅的，婉兒不會趕他走。”
葉尋答應回家過節，葉老爺子的臉上始終掛滿笑容。
比他還高興的是江寧芳，但她麵上很平靜，穿著一條端莊雅致修身紅裙子，一直在廚房張羅廚娘們準備飯菜。
葉文軒臉色如常沒什麼變化，穿著一套深藍色休閑家居服，坐在椅子上跟老爺子說話。
瞥見葉尋進來，他欲言又止。
老爺子見他突然噤聲，眸光流轉望見葉尋。
“尋兒回來啦！”
“爺爺。”葉尋走了過來。
見兒子沒搭理自己，葉文軒蹙眉開口，“就隻看見你爺爺？”
葉尋白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爸”。
“嗯。”
葉文軒還想說什麼，老爺子一伸手臂，他呼之欲出的話又咽了回去。
老爺子吩咐：“文軒你去廚房，告訴寧芳開飯吧！我跟尋兒一起去餐廳。”
葉尋感覺這父子倆今天也是怪怪的，似乎有事瞞著他。
攙著老爺子往餐廳走，“爺爺，有什麼事不必瞞我。”
這個孫子就是聰明，這察言觀色的能力就很強。
“先吃飯，吃過飯再說。”老爺子邊走邊說。
“正好，我也有話跟您說。聽您的，吃了飯咱們一起說。”
江寧芳忙前忙後安排傭人們上菜，葉文軒一直叫她坐下，“寧芳，這些事吩咐他們做就好，你坐下吧！”
江寧芳：“文軒，尋兒難得回來吃飯，我作為家裏的女人，忙碌是應該的。你們先吃，不用管我。”
葉尋拿起筷子，給老爺子夾了菜，“爺爺您先吃，這樣我就可以吃了。”
“餓死鬼托生的？”葉文軒沒好氣的揶揄。
老爺子剛把菜放在嘴裏，聞聽此言，轉臉咳嗽起來。
葉尋趕忙遞過紙巾，“爸，你可真狠，這麼說自己的父親？”
葉文軒被噎的一頓，緩口氣道：“葉尋，你就是皮癢癢，沒事找事！”
“爸，您沒事吧！我是說葉尋，不是說您。”
老爺子手掌反複推著前胸，止住咳嗽，“文軒，你少說兩句不行嗎？尋兒難得回家過個節，一頓飯也吃不安生。不然你去廚房吃吧！”
老爺子麵露不悅，心口堵的慌。葉家這對兒父子真是冤家托生的，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江寧芳端著碗進來，聽見老爺子的話，立刻開口：“爸，是文軒不好，惹您不高興，我替他給你道歉，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放下湯，又道：“爸，菜齊了，咱們一家人開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