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知不覺又在歎息,失魂落魄地想著該如何繼續著接下來的尋找。粟瑾既然回來了,我再插一腳進去,他們又會把當我什麼人看。其實那個粟瑾應該比我更了解小哲才對,但是後麵發生了太多太大的變化,這點她沒有陪伴他度過。可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她似乎神速地融入進小哲後來的生活,甚至幫小哲找到他的養母。唉,這讓人情何以堪。
我還在原地踏步貪念小哲的溫柔,另一個不容忽視的身影躍然腦海。誠之,誠之,被警察抓走了哇,我還在這裏想什麼哇。走,去看誠之去。
我立即化風變影,遁入那個所謂的警署去。那一刻,我是絕對滿足的,我,已經完全恢複人魚的法力,能運用魔法所向披靡。
誠之正乖乖地對著警察錄口供。可是他似乎心不在焉,口型看上去完全跟不上警察的節拍。我站在他後麵,側耳傾聽。我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看見,我正用遁形術觀形竊聽。
“我沒罪,我沒罪啊?那個人根本不是我,那天我正跟女朋友在華容天下上班!”誠之激動地搖頭晃耳,手勢揮舞著。
警察們隻是半信半疑,麵麵相覷。
隊長隻能草草結束這個審訊。大家嘰裏咕嚕商討了如何解決這個案子,大約是要去掉錄像,如何如何。
連我都煩躁了,走出警署,卻看到蘇母和蘇琴在邊上焦急地等著。蘇琴還是老樣子,穿著白色的休閑裝,扶著母親,焦急不已。
“唉,沒想到老大闖禍了。”蘇母緊鎖眉頭,大約好多天沒睡好,眼圈嘿嘿的。
蘇琴也煩躁:“哥哥撞死的人,還是小哲的養父呢,這又更糟糕了,不是搞得我們跟小哲對立嗎,到時候小哲不肯認我們,那怎麼辦。”
“我好久沒看到小哲了,這次誠之又要坐牢,這下我們怎麼活?!”蘇母唉聲歎氣的,那樣子又在思考什麼,不出聲,轉身要走。
蘇琴安慰媽媽:“媽,假如小哲不認我們這個家,我們就不要他認算了,這一起事故,他非恨死大哥不可。無可救藥了!”
蘇母沒出聲,好久才回答:“這怎麼行,都是一家人!”蘇母大約在懊悔當初怎麼聽信風水師的話,把小哲丟掉了。現在想亡羊補牢,誰知又被誠之搞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看到她們倆愁眉苦臉的樣子,很想現形去安慰一下誠之和蘇母蘇琴。可是轉念又改變主意,想繼續遁形去蘇家,觀察一下那邊的動靜。
很快到蘇家,蘇父早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那對母女。看樣子,他也不開心。
蘇母一進大門,看到蘇父那張臉,馬上臉色上露出內疚的表情。
“你們回來了?”蘇父說出第一句話,打破了沉靜。
蘇琴接話到:“是的,從外麵回來,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蘇父不依不饒:“是不是去看誠之了?”
蘇母還在忙脫鞋穿鞋,蘇琴則在一個勁地替母親回答父親的審問:“是的,你也知道了?”
“小哲那邊的事怎麼處理?”蘇父慢條斯理地指出一個個問題,對蘇母非常的不滿意。
“爸,媽媽今天心情非常的不舒服,你就不要老是問了!”
……蘇父沉默不語。
蘇琴很為難,一句一句地勸和。“你們這幾天總是生悶氣,你總怪媽媽沒把生下小哲的事情告訴你。可是當年也是你將她拋棄掉的呀。至於她回來也是,也是後來的事情。她怎麼敢把丟掉小哲的事情給你講。
原來小哲是蘇父冷落蘇母的那段時間所生,然後蘇母神不知鬼不覺生下小哲又把他丟棄,現在一切真相大白,難怪蘇父會生蘇母的氣!
蘇母很疲倦很困惑,孤單單地上了樓梯要去休息,蘇琴連忙陪她上樓。蘇家又一片死寂無人出聲。蘇父大約氣瘋了,很快收拾東西出門走了。
我在華容天下時,就聽說蘇父不僅不參與蘇家的商業事業,整天隻知道出去讀他的五書四經鑽研其所謂的學問。他應該沒有什麼實權,掌握不了蘇母。
我進去蘇母的房間,又聽見這對母女在說悄悄話。
連蘇琴都忍不住質問媽媽:“當年你不該拋棄二哥,現在你看,大哥也出事了,爸爸本來就不管事,家裏沒有一個男人管理企業怎麼行?”
蘇母抬頭看蘇琴:“你是不是嫌我老了,要你們去當領導?”
蘇琴不甘示弱:“我已經具備了管理企業的能力,讓我來打理公司的事務,不是問題啊,況且,大哥二哥都不行。”蘇琴囉嗦了很多,不外乎是吹噓自己的學業工作,以及這幾年的表現,她太想當蘇家的總裁了。可是我看蘇母的表情,她似乎另有打算。隻見蘇母一句話都不說,隻一句:“到時候再看,我們還要把誠之搞出來呀!”
看透了,原來蘇琴有這麼大的野心。我又想到誠之,先看看誠之的案子有什麼展進。有了那幾段錄像,他應該能脫身了。
但是這幾天警察都在調錄像,我隻能找點別的事情來做。就去看看小哲在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