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雷炎幫是十年前的事情,到現在他也記得非常清楚。因為這場火拚差點被對方攻到總部,而根本的原因就是忍……散播了消息出去。
隻是因為展令揚一個小小的遊戲,忍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為了這個,他苦苦的哀求半天長老會和伊藤忍伯父他們半天,才算沒有收回撤銷白龍的命令。
難道……
宮崎耀司咬著唇瓣,平靜的抬起頭看著織田靖彥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忍在哪裏?”
“已經是12月17號了,總長你整整昏迷了兩天。”織田靖彥雖然不滿宮崎耀司一醒來就問那個白癡忍,但也隻好答道:“他已經和展令揚回美國了。”
宮崎耀司一連又問了幾個問題,發現自己真的回到十年前了。
伊藤忍和展令揚剛剛見麵的時候……
“靖彥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宮崎耀司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看到織田靖彥吃驚的樣子笑著等待他的動作。
果然織田愣愣的應道,沒有過多的去向宮崎耀司之前奇怪的表現。歸結於宮崎耀司剛剛蘇醒,他還得趕快去彙報總長已經醒了的消息呢!
這麼想著,織田靖彥囑咐了好幾句才轉身離開。
等到房門關上,宮崎耀司才慢慢的冷下了臉。緩緩的伸出手,白皙細嫩的肌膚蘊涵著青春的活力。修長的手指不由的移向臉頰,微微冰涼的陌生觸感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床頭櫃上擺放了一個小鏡子,宮崎耀司費了半天勁才勾到。強忍肩膀上陣陣刺痛的感覺,緩慢的將鏡子擺到了自己麵前。
漆黑烏亮的短發柔順的貼在耳際,黑曜石般的雙眸如秋水般蕩漾人心。長長地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扇撲扇的,蒼白的有點透明的皮膚顯得有點失血。幹裂發白的唇瓣微微吃驚的張開著,宮崎耀司伸手撫摸著冰涼的鏡子。
精致的臉蛋讓他熟悉又陌生,好像另一個自己完全的呈現在鏡子的世界裏。多麼的奇怪,原來是自己回到了十年前?!
可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重生了呢?
難道是展令揚他們,不不,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宮崎耀司無力的放下手中的鏡子,努力的回想起十年間發生的事情。
忍故意虛與委蛇的跑到了美國,也是在那時他認識了展令揚。而後因為伯父和父親的威脅,才不甘的回到日本。
那時,應該就是展令揚他們幾個聚到一起的時候吧?
還有後來,自己設計讓展令揚離開。伊藤忍憤怒悲傷的神情,一次醉酒後的意外……
不不,他不想再來一次了!!
宮崎耀司的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果然隻要想一想到他心就會不由自主的痛起來。可是他愛的人是展令揚,就算自己再怎麼付出也是被他嫌如草芥。
兩次都是因為忍的透露而讓自己受重傷,自己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了,難道這一次還要重複上一世的覆轍嗎?
宮崎耀司不斷的反應自己,腦海裏回想著自己和伊藤忍相處的時光。忽然,悲哀的發現,他們沒有一次平和的相處。
沒有一次見到過忍的笑容,得到的隻是對方肆意的辱罵……
沒有一次他在自己受傷後,焦急的守在自己身邊……
沒有一次他們就靠得最近時,叫得是自己的名字……
淚水不由的從眼眶中滑落,八歲的時候他第一次遇到了忍。十八歲的時候,自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狂傲不羈的男人。二十八歲的時候,自己的生命終結在這個男人手中……
宮崎耀司用手捂著眼睛,淚水也像雨滴一樣忍不住的滑落,然後一滴滴的滴在雪白的枕頭上。猛然回首,才發現自己多年的努力沒有一絲的成效。
反而像是看小醜一樣,隨意的踐踏著自己的愛情。他將自己的心完全奉獻給他的時候,他卻看都不看一眼抱著展令揚離開了。
死的時候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的宮崎耀司,強忍住心酸的感覺。嘴唇微動,輕輕地吐出幾個字道:“夠了,一切都夠了……”
他不要再來一遍了,已經夠了。既然他祝福過忍和展令揚,他再也不會插足進去了。一世的時間足夠久了,他都沒能把伊藤忍從展令揚的身邊搶過來。
緩緩的用手背擦幹了眼淚,宮崎耀司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默默地告訴自己,等到醒來的時候,之前的一切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