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侑士理了理已經到肩膀的頭發,忽然看到邊上自己的眼鏡。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拿了過來帶了上去,也讓眼鏡重新遮擋住了後麵一雙深邃邪魅眸子。

“忍足,你好了嗎?”外麵響起來宮崎耀司特有平緩溫柔的語調,忍足侑士的嘴角不由的上揚了。

這好像是第一次他叫自己的名字?

為什麼隻是一個名字,就讓自己心情這麼的愉悅。忍足侑士耳邊似乎已經響起了耀司輕柔的叫著自己‘侑士’樣子,如果那雙清亮的眼底要隻是有自己的話該有多好?

“怎麼了?不會穿嗎?”宮崎耀司的聲音裏已經帶著一絲絲的疑問,似乎還有一點的促狹。忍足侑士最後一次看了下鏡中的自己,確保自己無誤後,才應聲說道:“好了。”說完,推開門走了出來,卻被眼前的光景狠狠的震撼的呆愣在了原地。

一身漆黑漢服完美的符合了宮崎耀司的身份,高貴卻像黑薔薇一樣堅強也讓人無法輕易的觸摸。腰身上的紅色腰帶卻緊緊地勾勒出耀司細細的纖腰,隱隱還能見到腰帶兩邊金色絲線。袖口和領口也采用了同樣暗紅色,但袖口上一圈圈盤繞著的複雜的圖案。

“怎麼樣?沒有想到中國的漢服跟和服還是很像的。”宮崎耀司伸出手,長長地衣擺拖拽到了地上。動作間,衣服上的一些銀色暗紋在光線上更是閃閃發光。

“……很好看。”忍足侑士露出了自己嘴平常的笑容,卻難掩自己剛剛的驚豔和失常。走上前,修長的手指在宮崎耀司烏黑的發絲間的遊走,輕聲的說道:“如果頭發再長點就更好了,不過耀司你現在已經把我迷倒了。”

“嗬嗬,這話我相信你跟任何一個女人說效果會更好,譬如之前衝進房間的那個?”宮崎耀司退了一步,躲開了忍足侑士的動作。眼睛卻上下的打量起來,不得不說,忍足侑士是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也都好看。也難怪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現在這樣的年紀卻有成人才有的成熟的氣質。

隻是他不知道忍足侑士再對他有什麼動作的話,他還能忍耐嗎?

“可是我真的隻想跟耀司你說哦!”忍足侑士根本沒有在意宮崎耀司的躲避,猛地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宮崎耀司。似乎吃準了宮崎耀司對他的容忍,也許也是忍足吃準了宮崎耀司的底線。

“是嗎?”宮崎耀司神情絲毫沒有變化,忽然伸出手摘掉了忍足侑士鼻梁上礙眼的眼鏡。頓時一雙黑色幽深的雙眸完全的露了出來,長長地的睫毛一扇扇的,彎彎的向上翹著。高挺的鼻梁,殷紅的薄唇,還有一雙丹鳳眼含笑的看著宮崎耀司,任由他打量著自己。

“還滿意嗎?”忍足侑士已經忘記自己多久在人前沒有拿下過自己的眼鏡,就是跡部也知道他的想法。說了幾句不華麗外,也沒有過多的幹涉他。

眼鏡似乎已經成為他的一體,他通過兩片薄薄的玻璃望著眼前的一切。虛偽的、羨慕、迷人,不管是好還是不好的,忍足侑士已經習慣偽裝自己。遮掩住自己過分出色的容貌,但也喜歡用著自己迷人的容顏看著一幫女人為他吃醋爭鬥的樣子。

當然,他喜歡女人柔柔軟軟的感覺,但很快就會厭惡同一個女生。跡部景吾嘲諷過他,而且跡部更喜歡展露自己一切優越的地方。

宮崎耀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眼鏡,有點疑惑的問道:“你明明沒有近視,為什麼一直帶著它呢?也不怕把你的鼻子壓扁了?”像忍足侑士這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搞得‘花枝招展’的等著女人送上門?

“……或許它就是等著耀司你幫我摘到,讓我更清楚的看清你。”忍足侑士微微一笑,避開了宮崎耀司的問題。

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這一點,很多事情做著做著也就成了習慣。一直帶著眼鏡,忽然哪天沒帶反而不習慣了。

就像習慣推推自己的眼鏡,突然發現鼻子上空空蕩蕩的。久而久之,自己也忘記最初的目的了,但更習慣的是躲在這雙眼鏡後麵打量著這世間的一切……

“看清楚我?”宮崎耀司略微諷刺的彎了下嘴角,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還有誰能看清楚他?

一抬頭就對上忍足侑士微微疑問的眼神,笑了下,沒有說什麼。隻是推開了腰上的手,順手把幫忍足侑士理了下他胸前因為他而弄得微微發起的褶皺。

這樣的動作卻讓忍足侑士覺得異常的溫馨,是不是自己以後的妻子也會是這樣幫著自己,看著自己出門上班?

心裏不知怎麼的,產生出一種渴望。要是未來能陪伴自己的人是前麵的少年就好了,不去想自己能娶一個男人?父親又會有怎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