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峰沸騰了!
所有的修士震驚了,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個奇跡的發生,就算他們當中隱藏著花變期甚至化靈期的高手,但是沒有一個人有把握在邪心宗長老們虎視眈眈下,屠盡邪心宗的精銳弟子。
更不要去說,像常歌這樣瀟灑自如者。
很多人紛紛看向自己的徒弟或者宗派內的精銳弟子,慘不忍睹啊,能拿出一個有此膽量者,都是謝天謝地了。
看著那慘死的邪心宗三代弟子中最精銳的人員的屍體,他們隻有一個念頭:狂徒所向,誰與爭鋒;狂徒所指,舍我其誰;狂徒一戰,驚天動地。
與邪心宗站在一條線上的天台宗、天滅宮、九日劍府、獸靈殿、幻月穀的人都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饒是他們實力非凡,心境超穩,也難免被這常歌的殺戮所震驚,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出麵阻攔。
常歌冷然站立,蔑視的盯著邪心宗長老,道:“這就是破壞規矩的代價!”
“常歌”
邪心宗長老盯著常歌,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一束充滿森冷殺機的目光投射過來,常歌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邪心宗主,他一早就被韓天誌搖搖鎖定,眼睜睜的看著宗內弟子被屠殺,那股恨意好似一把鋼刀紮在他的心上。
常歌盤膝坐下,就當著戰天峰近千修士的麵,調息恢複。
人影晃動,兩條苗條的曲線出現在常歌兩側,一個是梅清影,另外一個則是蘇雅欣,隻是她那嬌俏的臉蛋掛著一抹紅暈,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邪心宗的人有要吐血的衝動。
仇人就在眼前調息,這是給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天台宗的田景海卻是一陣後怕,他雖然實力遠在常歌之上,但是若是常歌那種攻擊突然加注在他的身上,他至少會臉色大失。
另外四宗則是麵麵相覷,他們的實力與六大宗派還有相當的差距,得到天帝宗和天魔宮的支持,並且計劃周全,本以為大獲全勝,卻不曾想,會敗在一個人手中,恍惚間他們想到兩百年前的孤傲天。
那個來自淩雲宗的變態,正是憑借一人之力,鎮壓了同一時代所有的高手,令他們一生都活在孤傲天的光環下,而今他們本以為重新崛起,卻不曾想,常歌橫空出世,以更為變態的強勢將他們打得沒有半點脾氣。
六大宗派這邊,神色迥異,淩雲宗自是振奮,碧霄宗和玄道宗暗自歎息,淩雲宗注定要壓他們一籌,好在淩雲宗與他們是道門同宗。
天邪宗、萬獸宮發現被孤傲天鎮壓二百多年後,又要麵對他的徒弟的強勢了,唯有血靈宮的高手各個麵色不善,他們還記得正是常歌的師父不久前屠殺血靈宮十八名長老。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空中。
隻見空中站立兩人,一個身穿白色衣衫,背著一把雪白的飛劍,頎長的身軀,長發飄動的男子麵帶笑意的看著腳下之人。
另外一人則是一襲黑色勁裝,懷抱一把黑色的飛劍,麵色冷峻,微閉著眼睛,仿佛懶得看別人。
“白少兄!”
田景海為首的天台宗、九日劍府、幻月穀之人紛紛向白衣人行禮。
“雷少兄!”
天滅宮主為首的天滅宮、邪心宗、獸靈殿等人向黑衣人行禮。
那白衣人擺擺手,笑道:“各位道友無須多禮。”
黑衣人隻是撩了撩眼皮。
“兩位也是來我戰天峰參會的?”身為主人,戰天宗主莫烈昆不得不開口。
“晚輩天帝宗白殘衣,見過莫前輩。”白衣人向莫烈昆抱拳道,但是那神色沒有半點恭敬之意。
“天魔宮雷天野!”黑衣人冷漠的道。
六大宗派的高手心頭一震,韓天誌等六大宗主彼此對望一眼,心往下沉,根據天帝宗和天魔宮推動的道魔大戰來看,他們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將是石破天驚。
“晚輩聽聞戰天峰會可以與天下修士一較高下,便冒著被處罰的危險,趕來此地,不曾想僅趕上最後一戰,精彩啊,可惜晚輩沒機會與諸位一戰,所以晚輩忍不住在這戰天峰擺下一座大陣,此陣名曰血煞滅神陣,希望領教諸位高招。”白殘衣笑容滿麵的說道。
“哼!”
雷天野冷哼了一聲,對於白殘衣睜著眼睛說瞎話,很不喜歡。
六大宗派的宗主卻是麵色凝重,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六宗派來挑戰他們了,蓋因那大陣尚未擺好,是在拖延時間。
至於白殘衣所說的領教,那純粹是狗屁,血煞滅神陣乃是有名殺陣,而他們六大宗派的宗主若是在陣中被殺,以天帝宗、天魔宮在各宗派內安插的內奸趁機掀起風雨,必然內訌,這將不費吹灰之力,瓦解六大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