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你們是？”那個大娘臉上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打開門，讓我們進去了。
“我們是山外來旅遊的。”我笑著說道，越過門檻，走進了屋子裏，葉小瑩跟著葉老道也從後麵走了進去。
“向我們這個窮山裏來旅遊的人可真不多啊。”那個大娘說了一聲，又將門給關上了。
“怎麼了？老婆子。”不大的屋子分成了兩間，這時候又從裏屋裏傳出來一個聲音。
天空之上一道閃電落下，閃亮的光線照出了一個人影。
從裏屋走出來的是一位白著頭發的大叔，嘴裏抽著一根大旱煙。
“是幾個山外人來這裏旅遊趕上大雨了，進來避避雨。”那個大娘解釋道。
“旅遊？今個兒可真稀罕，還有山外人來咱這旅遊？”大叔抽著煙往前走來，瞅了我們幾眼。
“幾位坐，都坐吧。”大叔說道，“屋子小了點兒，幾位別介意啊，幾位聽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們外省的。”葉老道開口說道。
“大叔，這裏是牛村嗎？”葉小瑩四下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道。
“對啊，是牛村，是牛村。”那個大叔點了點頭，說道。
“是牛村就好，看來我們沒有走錯啊。”我笑了笑，旋即說道。
“你們要來牛村做什麼？這裏可沒啥好看的，全是大石頭，要旅遊的話，我建議你們天晴後去後山，後山那裏全是綠樹，還有野花，估計這個季節去的話，應該有些可以看得。”大叔抽了一口煙，說道。
“其實我們來牛村是要找個人。”葉小瑩說道。
“找人？找誰？這牛村一共也就一百多戶人家，我幾乎都認識，你們要找誰？”大叔顯得十分熱情。
“真的？那太謝謝大叔了。”葉小瑩說道，“大叔，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座小學？”
“小學？你是說牛山小學嗎？”大叔愣了一下，問道。
“應該是吧，我隻是知道裏麵有一個姓蒼的老師。”葉小瑩緩緩說道。
“是她？你是她的朋友？”那個大叔有些激動。
“也談不上朋友把，隻是認識。”我笑著說道。
“這也對，看你們的年齡也不像是她的朋友，她的年紀到現在也應該不小了。”那個大叔說道。
“大叔見過她？”葉小瑩問道。
“這個當然見過，她是來我們牛山的第一個山村老師，我家老婆子還跟她學過識字呢。”那個大叔喊道。
“隻是後來.....”那個大叔的話鋒忽然一轉，又說道。
“隻是後來怎麼了？”
“後來她走了，就再也沒回來，聽說是回市裏了。”那個大叔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她當時說她回家有急事，離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
“嗯，這個我們知道。”葉小瑩點了點頭，“那大叔，如今那牛山小學還有沒有人。”
“有人啊。縣裏又給找來了一個老師。”大叔說道，“這回是一個男老師，姓魏，就住在學校的附近。”
“有老師這事情就好辦了。”我鬆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要辦什麼事情？”那大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這樣的，大叔，我們打算在牛山建一所學校。”葉小瑩說道。
“建學校？你們要建學校？你們是上邊的領導？”大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們。
“不是領導，我們肯定不是領導，你看有哪個領導長我這個模樣。”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是私人投資，也就是私人捐款吧，你可以叫我們是活雷鋒。”
“你們是來做好事的？”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衝著那大叔笑著說道。
“哈哈。”大叔從嘴裏吐出來一口煙，“老婆子，老婆子，把山上的摘得栗子給拿出來，要招待貴客了。這些朋友是來咱們牛村建學校的。”
大叔頓時激動起來，連忙站起身，招呼著老婆子。
那大娘動作也快，從裏屋端出來一盤栗子。
“你們真得要建學校？”那大娘笑開了花，衝著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我們要在這裏建一座最好的學校。”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也不要什麼最好的，隻要有老師教有地方上課就行，如今的學校困難太多了，上次村長還說過這學校要是再沒人給錢就辦不下去了，沒想到今天就遇到大好人了。”大娘更加激動地說道，招呼我們吃東西。
葉老道一句話也不說，手伸過去，抓起盤子裏的栗子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