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俊顏(1 / 2)

蟬衣聞言深吸一口氣,應了聲“是”就欲起來,忽然想到披風之下那已經破爛的衣裳,她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珠簾裏的身影

“爺,奴婢的衣裳已經破了,可否……”

“我這裏……沒女人的衣裳”珠簾之後的聲音平淡的毫無情緒,絲毫沒有什麼可以給蟬衣去捕捉

蟬衣捏著披風的手幾番緊攥之後,她輕聲地說到:“爺,奴婢知道該怎麼舞了隻求爺給奴婢尋張琴來就好”

“你身後的架上就有一張”珠簾後有手臂抬著為她指引

蟬衣應著起了身,取下了那張琴幹淨無塵的琴被擦的明亮,沒有斷紋,沒有雕花,簡而普通,絲毫談不上名貴蟬衣撥弦聞音,音色倒也周正,想來這公定是懂琴之人,此琴雖不是他物,但也常有戲之

“琴有了,你是打算為我撫曲?”

“歌,舞,曲”蟬衣說著伸手扯了那披風的絨帶,黑色的披風落了地,緊跟著那一身破爛的布縷也從她身上全部脫下,落在一起被她收到了一邊,放好,然後她就這麼**著站在了珠簾之前

珠簾之後的身影沒有什麼變化,他仿佛沒有感情的人,既不驚訝也不喜色,他安靜的坐在那裏,好象她這般**的立在此處都不能引起絲毫的波瀾,此間竟若無物一般

蟬衣有些失望,她不斷的在心裏對自己說:什麼都忘記,他這般冷,就把他當成流顏罷

很快她平了心,伸手解開了頭上的團髻,當絲若瀑傾瀉的時候,她捏著那剩下的一朵白花,將它放在了琴前,以指撥弦

那音便頃刻見在屋內流淌,似水波蕩漾,一串串地蕩開,在心湖裏留下一點癡纏慢慢地,輪指收,搖指複,指間在絲弦上勾撓留在一串琶音,正當眼前似幻出一片水霧的時候,那音卻收了,隻有餘音留戀在耳

玉指離弦,紅唇微啟:“誰家的琴音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誰家唱斷的錦瑟絲弦,驚起西風冷樓闕?”

那有些憂傷的歌聲,輕輕地唱出,在那片水霧裏,仿若一女憂傷的守望著

蟬衣開始轉動著手臂,將自己的腰身也帶入婉轉,在房間裏拈著蘭花指,將自己旋轉起來,卻忽然停下擺出一幅獨照的模樣繼續唱到:“誰蛾眉輕斂袖舞流年?誰比肩天涯仗劍?誰今昔一別幾度流連,花期漸遠,斷了流年”

收了獨照之姿,她行躅步漸漸前行,卻一手掃上那放了琴的桌幾,將自己的手指點點的靠近那朵白花:“不如就此相忘於塵世間,今夜無風無月星河天懸,聽罷琴聲繞雲煙,看卻花謝離恨天,再相見,方知浮生未歇”拿起花捧在手裏,她前行躅步已經到了珠簾之前,將花在簾前一晃,她以指捏著那朵花在珠簾前開始旋轉,有慢到快,那青絲黑漂浮與手中的白花一起旋轉著……青絲的揮舞驚亂了珠簾,搖曳擺動中美麗的**釋放著女的旖旎之態,那朵白色的花也在這樣的旋轉裏釋放著它的幽香

“若揮袖作別流雲萬千,可有人千萬流連?若今昔一別,一別永年,蒼山負雪,浮生盡歇”憂傷的聲音裏帶著無限的眷戀,當旋轉停下,當青絲將身體遮掩,那捏著花的手一翻,那白花便在空中旋轉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