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灝詢問的同時,飛身一躍便向那樹影撲去,果然一個若貓般的身影蜷縮在那裏,他想也沒想就朝那身影的脖頸捏去,無論是誰都不該偷聽他的言語
“大王”那是一個女的聲音在挾持中變調的低語,不似掙紮,不似恐懼,隻有無奈
景灝心底一顫,停止了指尖的加力,而是將她一提一帶躍回了亭中
“怎麼是你?”景灝看著眼前的人有些啞然般的笑了,但是他沒有鬆手,依舊捏著她的脖頸
“梅香也不想啊,大王”細長的眉眼略微的皺著,沒有驚慌隻有一絲不滿
“你怎麼在這裏,竟然,竟然偷聽孤的言語?”
“大王,梅香不認同偷聽二字這比如在客棧進食,有人先到而食,另一人來晚,卻指責先到者占了後到者的位置一般好笑”梅才人的言語絲毫不客氣,好似現在捏著她脖的人不是大王一般
“你”景灝皺了眉,手上就加了力
“己錯,施人,便是”梅香的聲音有些艱難的傳來出來,景灝的手一頓不再加力,靜等了一會他鬆了開來:“你好大的膽啊”
“大王,梅香的膽其實不大,隻是無求,故而無所顧忌”梅香伸手輕柔著自己的脖,言語依舊清冷“真不虧是納言諫官,言官之女,嘴巴亦如你父親一般,難道他叫你進宮來不是侍奉孤,而是和他一樣日夜進言的嗎?”景灝說著坐上了石凳,眯眼看著梅才人..::::::::..
“梅香不過庶出,隻是來填補采選名額至於家父之命倒並未托福大王若是不愛聽梅香便不再提,至於先前聽到的隻字片語大王也不必憂心,梅香是無求無心之人,隻會聽後當風拂而已”梅才人說著便對著大王行禮:“大王若是無事,梅香告退”
“告退?你就這麼安心走了?難道你認為你聽到那些話,孤就會讓你活著離開嗎?”景灝冷著臉說到
梅香淡淡一笑:“一個內心在混亂的人,想要理清思緒那是多麼的難,若是常人把酒一盞,三言兩語傾吐,就算朋友隻有言語安慰,但也會心中明朗一些,而難有友人,所有苦悶難以言語,梅香雖未曾想與大王如此親近,但有緣聽到雖很意外可若是能在大王無奈紛亂之時,聽一訴,倒也未嚐不可,梅香猜想大王不會不稀罕一個聽您說話的人尤其是一個隻願意聽,並不願參與宮闈之事的人”
“你說你不參與宮闈之事?可你還不是踏入此處?”
“那還不是為了奉命?若是可以不遵,隻怕梅香正在一處幽靜之所聞琴觀雨那是逍遙自得”梅才人說著便眼看那片泛著銀光地湖麵
“你地意思竟是孤讓你進宮受苦了嗎?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與孤這般說話?”景灝說著站了起來,似是一臉怒氣o8.m
“是命讓梅香進宮,梅香不怨亦不爭至於是否受苦,有人喜甜有人喜酸各有所想,梅香隻是喜歡靜罷了,宮中事事錯綜糾葛,梅香無心參於”梅才人看著那湖麵說話並未看向大
景灝捏了捏手指:“你真的不怕?真的不求?”
梅才人轉身對著大王淡然一笑言語到:“其實梅香有一求,求大王永遠讓梅香做個才人在宮中靜靜地過完這一生”
“你什麼意思?”大王詢問著靠近了梅才人
“沒什麼意思隻想這般而已”梅才人剛說完就被景灝一指挑了下巴:“怎麼欲擒故縱?還是以退為進?不要把孤當作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