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此時正是鼓樂鍾鳴,宮廷舞樂的女子們手敲響盞,行著碎步,在陣陣密密的金石聲中,將眉眼裏的笑意藏在這每一個優雅的動作裏,講述著迎客的歡喜
景灝看著這有些奇特的舞,笑著對蟬衣點點頭他知道這些都是她講給瞽官,瞽官再令那些舞伎們表演的,他一直有聽聞卻未曾見,此時看到眾人的目光都在此處,被這奇的舞姿吸引他自然歡喜,便也對蟬衣點點頭,表示著他的誇獎
一曲舞畢,酒盞將玉液載滿在彼此的抬手謙讓間入腹,換來大家臉上的紅光
“這舞有意思,他們手裏敲的是什麼東西?”碧王放下酒盞好奇的問著景灝看了蟬衣一眼,蟬衣便連忙回答:“是響盞,其實就是酒盞下穿了流蘇和一把小錘,用來敲擊出音律”
“哦,誒,聽說鑰國擅長一種敲擊類的舞,可是這種?”碧王說著轉頭看向鑰王詢問,倒令蟬衣的心裏一驚,想著:遭了,他竟知道這個那不是他要問我怎麼會鑰國的舞法了?就算我說舞者技藝不分界定,但是我怎麼會的呢?看來我隻有說失憶不記得了,反正大王知道我底細,還是好混過去的
蟬衣心裏剛打定了主意,就看到鑰王轉向自己說到:“這舞法可是嫣華郡主你想出來的?”蟬衣看到鑰王這麼問,隻有賠笑點頭:“是啊,是蓉兒無意中……”
“嫣華郡主好生厲害啊你可知道在我鑰國也有類似的舞蹈,隻不過敲擊的不是這響盞,而是四板”鑰王不等蟬衣說完,立刻說到
“四板?這是什麼東西?”碧王依舊好奇著,可蟬衣聽到這四板心中一熱,有些感激地看向了鑰王,她知道他已經輕易的將這個話題引來的麻煩化解了
“哦,四板就是四個板子做成的樂器,夾在手中敲擊出音律,這個可是我鑰國獨有的舞,還是宮廷舞師自己想出來地呢可想不到竟然這裏見到了響盞,兩者可謂異曲同工啊”鑰王說著哈哈一笑又端酒與兩位王者互相捧著飲了起來
蟬衣在一邊剛喘下一口氣,就感覺到注釋自己的目光,便向目光迎去,就看到葉妖媚一點也不避忌的直視著她,眼中明明是很冷的光卻有一種細細玩味的意思
蟬衣本想轉頭讓過,可是看到她那份無所顧忌的樣子,心中也不知怎的竟起了傲氣,也與她直視著,可謂目光相交彼此卻是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哼,你以為你是夫人是妃就了不起嗎?我可是郡主不必你這妃差蟬衣心中底氣十足,眼中也是不客氣地目光兩個女人此刻的對視很快就被三位王者現,正當大家有些尷尬的時候,碧王身邊的魚歌卻開了口:“各位大王網,手機站ap,魚歌不勝酒力已經微醺,聽說鑰王行宮裏有不少珍稀的花卉,是否可以先離席一觀?”
蟬衣和葉妖媚聽到魚歌的話,兩人同時轉了眼眸看向了他,而此時景灝點點頭對蟬衣說到:“蓉兒,你去陪魚歌公子轉轉”
蟬衣點頭應答,看向葉妖媚:“右夫人呢?你去嗎?”
葉妖媚理了下袖子說到:“好啊”就起身向三位大王告辭於是三人行禮退出殿後,蟬衣便做主陪帶她們去往西側的百花園
“兩位現在西側百花園內除了花卉芬芳還有畫舫歌舟,我們等下一起去湖麵泛舟如何?”蟬衣帶他們一出了殿便建議著
“可以啊,此處你是主,你安排就是”魚歌微笑著禮貌的說著,他旁邊的葉妖媚則沒怎麼說話隻點了下頭
“那好”蟬衣應著轉身打著身邊的小太監去喚等在大殿後麵小房地丫頭:“你,去叫秋月和紫瞳過來”然後一轉身又對魚歌和葉妖媚說到:“兩位呢可帶仆從?”
魚歌一笑輕搖了頭:“我習慣獨行,不帶仆從”蟬衣轉頭看向葉妖媚卻見她有些失神便問到:“右夫人?你……”
“哦,我也不帶了,她們都休憩了,若這會去叫還要耽誤些時辰,倒不如就隨你去,萬一有什麼要伺候的,蓉昭儀你跟前的丫頭,想來我也可以用上一用?”葉妖媚說著眼神落在蟬衣的額頭上頗有些傲氣,先前那份失神仿佛就是錯覺
“當然可以”蟬衣心中雖然不高興但也隻有忍著,一轉頭看見走過來地秋月和紫瞳便也大聲說到:“走,我們要去百花園轉轉,你們兩個就伺候我們三個”
“是”兩個丫頭急忙應著到了近前,習慣性的福身之後才抬頭看要招呼的人,可是兩個丫頭都明顯愣了一下蟬衣掃了下秋月和紫瞳的表情,嗓子裏溢出一聲輕哼說到:“這位是魚歌公子,是碧王跟前的人,這位是葉妖媚,她可是鑰國的右夫人”
秋月一聽蟬衣的介紹忙低了頭說到:“魚歌公子,請原諒奴婢魯莽”顯然秋月剛才是看到個男人與主子站在一起,有些驚訝而愣神
魚歌微笑著搖搖頭:“無妨”蟬衣也點了下頭客套一下,剛要邁步前行卻注意到紫瞳還在盯著葉妖媚看,便蹙了下眉剛要說話,就聽見葉妖媚冷冷地聲音:“一個丫頭也可以這麼直視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