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燈高掛,紅燭照明大殿前的廣場內此刻已經酒席綿延,瓜果陳列,許多官員,名流,都在最下麵的酒席前坐定,一個一個抬頭看著大殿正前的三方高台,那裏將是三位大王攜美端坐的地方而在他們的外圍則有許多兵勇相攔,因為他們還間隔了一些人,這些人便是獲得城主允許,可以進宮圍觀的才佳人們隻不過相較之下,他們隻能站著伸頭去看
徐徐晚風輕撫,衣袂與衣擺翩躚起舞,就在眾人都等的開始小聲議論時,磬被敲響,太監宮女們便打著花燈出現,而那些有幸可以坐入席中的人便起身相迎
三個色彩的龍袍各帶著身邊的佳人走上高台鑰王與蟬衣相視一笑,做了請的姿勢,大家才落了坐
景灝眼掃眾人,高聲說了免禮之後便宣布了開宴,於是一連串的歌舞聲樂便是開場
景灝此時抓了蟬衣的手,眼看前方,口中相問:“怎麼樣?”
“沒問題了”蟬衣低聲回答著,她可是在宴席要開始的前一刻趕到他身邊的,根本來不及回稟
“那就好,孤放心了”景灝笑著,另一隻手就去端杯
“大王,不過臣妾在看完鑰國的舞後,就要過去,臣妾總不能穿這身舞?”蟬衣輕聲說著,也抬手扶杯
“好”景灝此刻端起了酒杯,一起身,就在歌舞的表演裏與眾人共飲
當眾人再度落座,當場中開場的舞結束的時候,禮官便上前宣讀瀾國所致的歡迎辭與比賽循序而後便按照規矩比試起了第一項禮器國器之比
很快有人抬進來三樣加蓋了紅布地禮器隻看那體積大小,明顯地鑰國的就要大些,紅布還未去除,這鑰國就幾乎拿下了這一比
每一個紅布去除,就有一國的王說著這個禮器的耗材多少與人工蟬衣看著眼前三方禮器心中已經知道勝者依舊是鑰國在象征性的評定之後果然體積最大,擁有青銅產量最高地鑰國拿下了第一比之
蟬衣看到鑰王臉上得意的笑,心中也是開心她忽然明白為什麼鑰王可以放心讓她贏,隻要明天上午兵力比過之後,隻怕掌握青銅最多的鑰國就可以捧走兩個比,那和冠也沒什麼差別了
景灝看著自己費心準備地青銅禮器依舊輸給鑰國,心中不滿,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向鑰王說著恭喜,當大家彼此客氣之後,樂舞之比也就正式開始了
“諸位,我們鑰國拿下了上一次的樂舞之實在是有幸而今次我們也準備了奇特的舞,希望能令大家耳目一”鑰王說完便摟著身邊的葉妖媚一臉笑意看向場中
一聲悠揚的笛聲響起,在夜空裏出哼鳴,緊跟著便是琴音幽鳴,那一個一個勾撓出的音律帶著滴水般的感覺融入人心,立時有兩列藍衣女從場角交叉而出,統一著舞步,踏著每一個勾撓,擺動著她們的纖肢與花腰漸漸的在場中圍成一個圈
此時有一個女哼唱著長長地“唔”聲在夜空裏回蕩====琴音由勾撓變成搖指連連笛聲也婉轉著調相合場中藍衣女們便相聚在一起擺出各樣花式
蟬衣看著她們地舞姿與舞陣心中暗語:這就是她們地舞?看著架勢也有獨舞了難不成會是藍嬤嬤獨舞跳曲影舞?不,應該不會她那麼大的年紀怎麼可能呢?
蟬衣正在心中想著,場中那些女們便排成兩列斜斜地在場中站定,此時有一個男肩托一個低的紅衣女從場角走出,在兩列藍衣女中慢慢前移
琴音搖指已頓,隻有間隔著的輪指送上似浪一般的層層音波,而笛聲依舊旋轉,伴隨著他們行到場中
千萬不要是兩人共舞蟬衣在心口呐喊也許是上天聽到了呼喊,在那男將紅衣女放下後,他便和周邊藍衣女們退開,而此時輪指一停,琴音立刻沒有,笛聲亦刹時停下,沒有了任何的音律相伴
那低盤坐的紅衣女開始輕輕擺動起她的手臂,那纖纖指若煙縷一般蜿蜒輕擺,可忽然缶聲傳來由低到高,那女瞬間收了手臂,一個翻身滾倒之後,便魚躍而起刹時琴音錚錚若風雨襲來,而笛聲隻聞高高的拔音,令人心懸
場中地紅衣女連串騰躍,在幾個鹿跳之後,忽然一頓身,從腰際扯出長長地水袖向空中拋將出去那長長的水袖帶著五彩在空中揮灑出弧線,恰若雨後彩虹般閃耀著絢麗缶聲聽,琴音以琶音行走在五音上,而那紅衣女一甩水袖向後一揚,便接回甩出去地長袖端口,拿捏著開始在手中連續上下,那五彩的色便在連續的手花翻滾中,盛開成朵朵豔麗,令人目光繚亂,場下一片叫好聲
蟬衣的眉皺在一起,她看著那個舞動的紅影,心中已亂:這樣的水袖回接,藍嬤嬤曾教過自己,而自己還打算等下舞出來,看來已是不可以,隻是藍嬤嬤曾說過這些隻教給過自己,可是這個女怎麼也會?難道她也是藍嬤嬤手下的?可是這場中的女自己根本沒見過啊,而且看她的年紀隻會比自己大,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走後又到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