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起落參商 第十六章 水落油釜(六)(1 / 3)

“大王?”蟬衣一愣,忙行禮:“臣妾見過大王o8”

“嗬嗬,你打扮的如此美麗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孤不來,你還舍不得這妝容了嗎?”景灝說著將蟬衣拉起,看著她笑言到

“大王說笑了,如此妝容雖不是為了等大王,卻是為了見大王”蟬衣說著唇角一笑,輕聲說到:“大王今日定為使臣前來之事煩憂,您雖傳了話說不來了,可臣妾想著大王一定在奉天殿裏忙碌,臣妾想著大王這樣勞累有些心疼,就特意叫人燉了銀耳蓮子羹給您,這不,準備給您送去呢”蟬衣說著就到了桌邊,碰了那食盒

景灝看著蟬衣那笑容聽著蟬衣那話,隻覺得內心感動,便拉了蟬衣的手說到:“你一說,孤就覺得肚子餓了,那就幹脆在此用了”

蟬衣聞言立刻應著為大王端出,而景灝看著蟬衣的動作,一時倒有些猶豫起來要不要換了那東西,畢竟他覺得這個女人在自己的心裏早已替代了芙兒,甚至有種越了芙兒的感覺,而自己也早已選擇信任了她,似乎沒必要去換了

羹送到了景灝的麵前,蟬衣在一邊笑看著景灝那眉眼裏閃爍著一絲甜蜜與快活景灝伸手放到了她的腿上,另一手則舀起了羹汁送入口中,甜的無法言語

終於食完此羹,蟬衣舉帕為帝王擦拭嘴角,卻被景灝一把扯到了懷裏,唇碰在了一起

甜蜜的味道在兩人口中才一化開蟬衣就嬌羞的將景灝推開與他在殿內輕逐巧笑景灝笑著故意慢慢地伸手抓她,看著她妝容美豔地在自己眼前翩然

金色的步搖,墨色的縷,錦衣中搖曳,景灝一時也氣血上湧就一把抓了蟬衣抱著兩人漸漸滾到了桌邊

身子被壓在了桌上蟬衣被景灝吻的呼吸都變的炙熱,當兩人在彼此分開呼吸時景灝抬手抽去了她上地步搖,取下了嵌寶地珠花隨手丟在了桌子上

青絲散開成瀑,眼前的美人披著橫在桌上對自己吟吟笑著景灝立刻埋頭在她地溫柔鄉裏纏綿蟬衣雙手抱著景灝的脖頸,口中不時地嚶嚀著,可她卻是眼看著藻井,臉上並無迷醉之色隻一邊感受著大王在脖頸與胸口處的雨點之吻,一邊想著現在該怎麼引大王去禦花園

畢竟要是運氣好的話,夜昭容真的會上當也說不定,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大王撞見她們兩個一起,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沒有任何理由是兩人可以在深夜相見於花閣地

就在蟬衣想辦法的時候,景灝已經滿滿,他解了蟬衣的衣帶,正要動作去脫自己衣裳的時候卻偏偏聽到了殿門外出的聲響當即他停下了動作,拉上了蟬衣的衣裳與此同時殿門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大王,有急報”

景灝皺了一下眉,離開了已經衣衫淩亂的蟬衣,伸手整理自己的衣裳看了蟬衣一眼:“你回避下”

“是,臣妾回避”蟬衣急忙拉著衣裳朝後堂跑去,景灝也就喊了那太監進來

“什麼事?”景灝一看進來地不是太監,是他安置地一個暗衛,當即皺了眉,輕聲問著,那侍衛模樣的人立刻湊到景灝跟前,耳語到:“大王,剛才臣帶人守在水榭裏防止使臣有異動時,現有一人出現在聽空水榭以飛針定地方式給了那使臣一張信箋後離開,臣叫人已經去追那人,而使臣在看過那東西之後也已經於先前離開了水榭,往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哦?他可有察覺到你們?”景灝也小聲地說著

“應該沒有,我們是從窺洞裏看到的,並無人去埋伏什麼,想來他並未現,而且臣是叫人保持了距離跟著的,應該現不了”

“那送東西的人跟到了沒有?”

“臣來時,那人好像潛到容歆宮了,臣不敢私自動作就隻圍了那宮,隻待大王下令,臣就帶人去搜查”“容歆宮?”景灝重複了一下,轉了眼:“叫你的人都撤了,裝作找不到散了的樣子,然後誰也不許動作,都退走”

“大王?”那暗衛顯然很奇怪大王的吩咐

“你聽著:帶人給我潛伏在四處,不許動隻許看,把一切看到的不合常理的都給孤記下”

“是敢問大王,是多大的範圍?”

“整個後宮還有,如果看到使臣往奉天殿去……或者有其他奇怪的舉動,你就過來稟告孤”

“是”

“去”景灝揮手攆了那暗衛出去,對著那打開的殿門歎了口氣,心想著難道魚歌真的看不開還要對自己動手?還是說接到了什麼口令,來圖那秘錄?

想到秘錄,景灝就皺著眉低了頭,眼一掃到那隻金步搖,當下就回頭看了一眼屏風處,然後伸手拿起步搖,將白蘭花下的花萼一推,那步搖竟變成了兩節,一節是原本的花苞就變成了怒放之姿,似雛菊般;另一節是花萼處,那曾被花瓣包裹的地方赫然有個拇指大的洞,而裏麵是一團絲白之物

景灝將那絲白取了出來,打開掃了一眼,當下放入了懷裏,然後從袖袋裏取了先前疊好的一小團帳布塞入了其中又將那花苞拿著往上一對一撥,花瓣依舊包裹下來,收斂成了花苞的模樣,長長地捧著一點花開的模樣嵌在花萼裏,儼然是先前那支白蘭花狀的金步搖

景灝伸手摸了摸墜子將那步搖放在了桌上,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為何一想到秘錄的事,自己還是心慌?這又急忙地給換了看來自己多少還有點在意那個“蟬”字哎,蟬衣,你幹嘛名字裏有個蟬字呢?

景灝感歎著轉了頭對著屏風輕聲喊到:“好了,出來”此刻他已經無心行那之事景灝等了等沒見蟬衣出來,便邁步朝後堂走去口中說著:“蟬衣你在裏麵做什麼?”

床帳裏美人隱約玉手一隻出了帳子,挑出一點縫隙:“大王臣妾再次等候大王呢”蟬衣淺笑著,眼中流露著如水地溫柔

景灝見蟬衣如此嗬嗬一笑,走到跟前挑起了帳子:“看來你是想伴孤入溫柔鄉,隻可惜孤現在卻想,想看你跳舞”景灝找了個理由將蟬衣喚了出來,這會他還要等著暗衛來抱這般等待著如何與她纏綿呢

蟬衣見大王怎麼說,當即就應到:“大王想看,那臣妾就舞”

“好,孤為你撫琴,你舞”景灝說著出了後堂伸手取了架子上的琴而蟬衣也隻著著一絲薄紗嫋嫋而出,再看到桌子上的步搖和珠花後,忙又拿著收到了妝台的匣子裏去,而後才到了景灝的麵前一笑之後,對著他說到:“還請大王起音”

琴音若溪嫋嫋動聽蟬衣也揮動雙臂甩著半長地紗裙廣袖在琴音裏婀娜

夜轉而靜幽這般地蜀日夜裏星子在夜空裏閃爍

“你覺得我去了,她就真的會相信你?”夜昭容問著陸玲瓏

“我覺得會”玲瓏肯定著

“不會玲瓏姐,你不說了人家都明說了不相信你嗎?”恩沫一邊吃著點心一邊不在意地說著

“對啊,正因為如此她是故意說了這個難題來試我,你想啊,這落鎖前去花閣轉一圈,這是多麼不可能的是事可是要是冬夜姐去了呢,她一定會很驚訝,也會明白我是可以幫她忙地人,那麼她自然就會相信我,而我也就可以趁機……”陸玲瓏說著伸手拉了下夜昭容的衣袖:“說實在的,人家不信我是正常的,她要考驗我也是正常,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要是不去,我後麵可也沒辦法幫你了o8”

“這個我懂,可是我總覺得這落鎖前去那轉一圈有些別扭,說實話落鎖前在花園子裏轉轉倒也說的過去,可是她幹嘛非要點到花閣呢?你不覺得別扭嗎?”冉冬夜微微地蹙著眉“有什麼別扭地呢?要是別人叫我去,我到園子裏走一步是不是也叫去?”恩沫插嘴說著,伸手拿了兩根菖蒲在手裏嘩啦啦地擺動,嘴裏還兀自嘟囔著:“昭容就是好啊,這過個節的東西都給了不少,就這各屋裏放的菖蒲都看著比我們的鮮”

玲瓏聽了恩沫的話撇了一下嘴:“你呀就知道玩,也不說幫著想想辦法”

“啊?你們想,我聽著就是了你們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嘛”恩沫擺著手裏的菖蒲依然在玩著

冉冬夜看著恩沫的樣子一笑:“隨她我現在就是吃不準這會不會有什麼圈套”

玲瓏轉了一下眼:“剛才聽恩沫的話,我覺得是那麼回事,她不也說了叫人去看看嗎?估摸著就是找人在花閣看眼你去了沒,禦花園那麼大,你要說去了,她有不說點,碰不到也是有的啊,我看是不是你想地太多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多想想總沒壞處”冉冬夜說著去模弄額頭

“要我說,你們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說不定就是走下地事呢?”恩沫此時又插了嘴,“再說了,你不有我們嗎?萬一有什麼不對了,我就說你和我們在一起,在一起鬥草,沒去過禦花園不就完了?”

恩沫的話立刻讓冉冬夜和陸玲瓏地擔憂化解,她們一起看向還在伸手去盒子裏拿點心的恩沫,在相視一笑後,冉冬夜說到:“就這麼辦,我去走一趟”

玲瓏點點頭看向恩沫說到:“你啊,平日裏看著竟是直腸子,都不指望你能幫上什麼這會倒是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倒還有些用”

恩沫撅了下嘴:“玲瓏姐,冬夜姐可誇我大智若愚的,知道不?”

玲瓏點點頭:“是,是大智若愚”說完就衝著冉冬夜笑了冉冬夜無奈的搖了下頭笑說到:“這樣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帶著丫頭出去你們兩個就在此處玩,待我回來萬一真有什麼,有你們給我作證,也不怕什麼”

“哦”

“好”

兩人應著,就湊到一起玩了起來,而冉冬夜則帶著雙兒出去了思卻在轉著是不是要和大王說出去走走,正打算此曲一完就這麼做啊,殿門外倒是又來了太監的稟報聲,蟬衣不等景灝吩咐就非常自覺的退到後堂去了,心裏卻在盤算著:到底有什麼急事,這一晚上怎麼都跑了兩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