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哈哈哈!成了!成了!”
“師兄!小師弟終於成了!”
看,這個大喊大叫的和尚叫善梁。
威嚴莊重的寺廟內,胖墩墩的善梁一邊跑嘴裏一邊大叫著。
他跑進一間種著菩提樹的院子,菩提樹下坐著一個麵容冷硬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光頭和尚。
聽到善梁的叫聲,善廣緩緩睜開眼,聲音渾厚有力。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善梁麵色紅潤,連忙跑到善廣身邊,指著外麵的一個方向。
”大師兄!小師弟成了!“
善廣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表情,與善梁形成鮮明的對比,”成了?成什麼了?“
善梁一拍大腿,急吼吼道:‘當然是成功結丹了!”
善廣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他抬眸,那雙黝黑的眸子看向遠方。
“聽。”
善梁聽從善廣的話豎起耳朵仔細聽,聽了半晌,他忍不住問道:“師兄你讓我聽啥?”
善廣道:“我聽到了中州義南山大比武的鍾聲。”
善梁嘴角抽搐了兩下,眾所周知,他們大光明寺在極寒北域,跟中州隔著十萬八千米遠,“師兄你練的什麼神通,能聽那麼遠?”
善廣不理善梁,他臉上表情神秘莫測,幽幽道:“天涼了,修真界該換換血了。”
——
一處僻靜的洞府內,吐息了九九八十一次的少年終於坐穩金丹境界。
這個少年就是善梁口中的小師弟,他六歲拜入大光明寺修行,被當時的老方丈收做親傳弟子,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青絲。
他曾經問過師傅,為什麼自己不需要剃頭,師傅隻說,他塵緣未了,不算真正的出家人。
一晃,匆匆十幾年,少年已然踏入了金丹境界,此等年紀,此等天資,道一句天才也不為過。
葉南飛舒展身姿,雙腳輕輕踏在地上,腳下的地麵立刻碎成好幾道紋路。
世人都說,金丹期是修士的重要分水嶺,實際也確是如此。
金丹期的修士如過江鯽魚,數都數不清,但一輩子無法踏入金丹期的修士也同樣之多。
葉南飛伸出手,一道傳音符立刻在他掌中浮現。
他從中挑揀了幾個重要的字眼。
中州、義南山大比武、修真界天驕齊聚?
葉南飛漂亮的眉眼彎起,興致盎然。
有意思。
少年右腳輕輕踏出,身形立刻出現在數丈外的雪地中,他回頭遙遙一望,記憶中熟悉的大光明寺依舊挺立在風雪之中。
向前看,葉南飛麵前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雪原。
修真界的人都稱這裏為“極寒北域”
北域是真正的荒蕪之地,修行資源甚少,宗門也少得可憐,隻有個叫得上名號的大光明寺駐守在這裏。
看看中州,兩步一個超級門派,修行資源根本數不盡。
葉南飛眼中裹挾著凜冽的風雪,神念一動,便消失在原地。
他六歲拜入大光明寺,算起來這是他十三年裏第一次離開寺院。
大光明寺,現如今當之無愧的佛脈之首,在外零散的佛修全都以大光明寺為尊,甚至稱呼大光明寺為屹立在無際雪原的聖地。
——
數月後,中州與極寒北域交界處的一個客棧,葉南飛靠坐在二樓客棧房間中的窗邊。
他麵前坐著一位年輕英俊的佛修。
“小師叔,還有半月義南山大比武就正式開場了,你最近有什麼打算嗎?”青年佛修緩緩說著。
葉南飛指尖把玩著一盞白玉杯,聞言抬起漂亮的眸子,散漫開口。
“沒啊。”
青年佛修又問:“大師伯有交代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