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齊天從鼻孔中擠出一聲冷哼。
白發老者坐在一旁,看著場下意氣風發的少年們,喃喃自語:“這群孩子都不簡單啊……”
葉南飛等了好久,終於等到自己上場。
他站起身,拂了拂一塵不染的白袍,緩緩走上擂台,他氣定神閑,明明還沒有開打,卻好似已經奠定了勝利。
葉南飛率先行禮。
“小僧法號善禎,道友請指教。”
葉南飛對麵同樣是結丹前期,青年拱了拱手。
“凝水宗樂尤,請指教。”
鍾聲響起,比武正式開場。
葉南飛吐息三次,猛然出手。
不動明王大法印!
樂尤瞳孔一縮,催動全身防禦。
護身罩瞬間瓦解,消散成碎星點點。
樂尤來不及反應,渾身一僵,耳畔風聲呼嘯,身形迅速倒退,整個人扭曲的飛了出去。
他眼前天旋地轉,後背擦著擂台的地麵,劇烈摩擦著劃出一道深坑。
樂尤躺在地上雙眼渙散,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眾人隻見他胸前赫然露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一片。
葉南飛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場麵仿佛凝固了一般,忽然,他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身體更加虛弱。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倒地不起的時候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擦了擦嘴,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鍾聲響起,比武結束,幾個醫師連忙圍著樂尤治療。
葉南飛飄飄然走下擂台,迎接場下或忌憚,或恐懼,或疑惑的各種視線。
不知是誰小聲嘀咕了句。
“長頭發的和尚真凶殘……”
樂尤傷的太重,傷口還被佛光灼蝕著,有藥修小聲嘀咕。
“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義南山大比武各宗天驕齊聚,比武時都估計這對方的身份不會真的致人死地,畢竟是比武又不是生死擂台,一個玄宗,一個葉南飛,這兩人明明是佛修出身,卻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看著樂尤胸前露出的白骨,幾個藥修不禁有些懷疑。
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嗎?有頭發就算了,為何還是如此凶殘的做派?
葉南飛回到位置上與玄宗相視一笑。
更凶狠的做派他們還沒拿出來呢,畢竟是正道修士不能拿出對付魔族的那套對付他們不是?
今日的比武告一段落,葉南飛和玄宗一同站起身,周圍人避之不及,原本人滿為患的觀戰席立即空了一片。
倒是陳生,跑過來與兩人搭話,笑容有些尷尬。
“那個……玄宗兄和善禎前輩,如在擂台相見還請手下留情。”
葉南飛笑著拍了拍陳生的肩膀。
“放心吧,不會那麼巧的。”
陳生幹巴巴的笑,連忙拱手,卻也放下心來。
交談中,葉南飛得知陳生的來頭並不簡單,他爺爺是藥王穀穀主,藥王穀弟子都是些醫修丹修,像陳生便是丹修,藥王穀算是南疆門派中最富有的,眾所周知,丹修都是有錢的主。
藥王穀人脈很廣,與各大宗門都有些關係,他爺爺白鶴老人在修真界頗有美名,當之無愧的第一丹修。
陳生對葉南飛很好奇,明裏暗裏的詢問。
葉南飛並不隱瞞,大大方方說出自己人年輕輩分大的事情。
葉南飛笑得和善,“別看我鬥法狠,其實我這個人還是非常善良的。”
陳生連忙應和,生怕葉南飛一拳將自己打飛。
“對對對,善禎前輩說得對,晚輩一看您就是心善之人。”
葉南飛拍拍陳生的肩膀。
“也別叫我前輩了,叫我善禎兄就行,反正你也沒比我大幾歲。”
“額……好,善禎兄。”陳生從善如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