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藝忽然感受到了一縷目光,她磚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晶球,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聽到這樣的解釋以後還很配合的對宣藝眨了眨眼睛,手上更是讚揚的鼓了鼓掌。
宣藝白了水晶球一眼“都怪它,明明那麼高的本領,昨天居然怎麼叫都沒反應,要不怎麼可能打不過那個破將軍東方煥!”
“淩鳳鈺那個讀心術那麼厲害,到時候都玩完,我這是也是沒辦法嘛。”水晶球攤攤手,學著宣藝的話。
額,宣藝默然,“我竟無言以對。”
宣藝不敢太過苛責水晶球,畢竟那麼強大的存在她是惹不起的,她知道它的恐怖,早晚有一天它會吞噬宣藝的靈魂,完全變成為她所用,從昨天它的傀儡術,她就明白了。
水晶球嘴角幾不可見的一勾,不在理會她們二人。
麵對淩雪宜憤怒的臉龐,宣藝隻好繼續哄道:“好啦,你的身份又沒有定,說不定家裏給你新的身份呀,反正你也是要嫁人的呀,大不了嫁給他也不錯嘛,長得挺帥的呀。在我們那裏,肯定迷倒萬千少女心。”
“你閉嘴,再亂說我就。”淩雪宜真的無語了,這女人開始那麼視死如歸的樣子,說什麼都不感興趣,現在怎麼反差這麼大,明明就是個無賴嘛。
“你就怎麼樣呀,你撕我就是撕自己。”宣藝雙手環胸,這小姑娘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哈哈,以前拍戲的時候經常有吻戲的,這沒什麼嘛。
“你!”淩雪宜氣結,她敗給她了,不行,今天她沒臉出去見人。
“好啦,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不會了。”宣藝好心的哄到,確實昨天自己舉動有些過分,嚇得全場觀眾了。
“我身體不舒服,你自己應付吧。”淩雪宜回了自己臥室,啪的一聲將宣藝關在門外。
“不帶你這樣的啊,我也很費神的,你看我的眼睛。”宣藝站在淩雪宜門口,隔空抱怨。
然並卵。
馬車上,宣藝昏昏欲睡,被鬧了大半夜,又被淩雪宜罵了那麼久,她才睡了兩個時辰就被叫了起來。
現在馬車外的那個淩啟風時不時就會詢問淩雪宜怎麼樣了呀,好不好呀,累不累呀,之類的廢話。
宣藝一陣陣的覺得煩悶,她好困。但是淩雪宜在魂廳並不放心宣藝,聽到淩啟風的關懷感覺很溫暖。她和淩啟風很小的時候其實是很要好的,隻是逐漸家人偏心與她,對淩啟風的打壓過大,畢竟歲數小,也不懂其中緣由,便漸漸出現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越接近湖邊,越可以感受到一股涼涼的清新,摻雜著濕濕黏黏的霧氣,縈繞著花瓣的香氣,總是讓人惆悵中夾雜著幸福。
湖麵上映著一絲光芒,衝淡了夜的藍。
“看,日出。”不知隊伍中誰喊了一聲。
馬車停了下來,宣藝掀開簾子,此時的湖麵寧靜平和,那輪金烏慢慢的帶著初生的掙紮與希望,向上攀爬,往事終將如煙,輾轉消失在宣藝的腦海裏,她並不是忘記,隻是抓了那麼久,如今她想要放開了,感情之事,一人離開,縱然千承萬諾,那又怎樣,不過是黃粱一夢,終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