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公子,別來無恙呀。”齊美軒內走出來一位翩翩少年,十六七歲的模樣,狹長的鳳眼閃爍著光芒,清秀的臉龐俊美妖嬈,嘴角微翹含著笑意似有似無的笑意。這樣的臉龐很容易和女子聯係到一起,太過美豔隻是那清澈的眸子和乖巧的模樣,又不忍對他有任何不軌的想法。真是個妖孽。
“藍佑洋,怎麼你也在。”淩啟風眼中一亮,嘴角幾不可見的翹了起來來,隻是轉瞬間,又立刻板起麵孔,語氣不善,好像多麼的嫌棄著他一般。
宣藝就那麼直直的打量著藍佑洋,額前一條千年藍翎鷹眼珠扶額散發著幽幽寒光,他身穿孔雀藍水紋長衫,其帶伊絲,行走時有光透過鷹眼反射到他身前的地上,細看之略見掌寬的大帶上,似有兩隻色彩斑斕的大鳥描繪成一個圖騰,再看去,倒隻是尋常祥雲紋,藍佑洋上前與淩啟風交談,樣子十分熟絡,眼神卻透過淩啟風看向他身後的宣藝。
這女子著實有些意思,藍佑洋心中琢磨著,能見到鸞鳳倒影。細長的鳳眼,隨意的掃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人,嘴角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宣藝有一刻的怔住,像有什麼東西被對方探得,渾身不太自在。她看見他手上的玉笛,剛才的音樂就是他吹出來的嗎?
宣藝略帶疑惑的看了看地上,再看他的扶額,繼而將視線定在他的腰間。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些人,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難道他們都看不見嗎?
為什麼他的笛聲引起心中的共鳴,又為什麼隻有她見到他身上的倒影?繁多的問題在宣藝的腦海中不停尋找答案,終究一無所獲。
“風兒,你們來啦。”淩曼彤優雅向裏邊做了個請的姿勢,音樂又皆是響起,隻是少了笛聲。她向淩家一行人走了過來,眾小輩皆是乖乖行李,隻見她微笑的向淩家的幾個晚輩點了點頭。走到宣藝身旁,輕輕撫了撫侄女的手,手溫冷的令人發寒,眉頭頓時緊鎖,隨即吩咐道,“你們這些奴才,也不拿些毯子,小姐剛剛病愈,怎麼在這裏受風。”
“我沒事。”宣藝隨口解釋道。
淩曼彤回頭看了看侄女,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樣的眼眸,同樣清澈卻有一層淡淡的滄桑,也對,不能以淩家六小姐的身份與家人說話,身份更是沒有確定,什麼都不能說,這次出來,說是散心,怕是更加煩心了吧。淩曼彤的眼中閃過弄弄的擔憂,心中有一絲疼痛,如果不是。哎,也罷。
淩啟風小聲嘀咕,“怎麼他也來了。”
淩曼彤瞪了他一眼,這小少爺變扭什麼,人都回來了,還較勁兒。不過是怕你擔憂,才決定離開,如若不然,你打算給他治病就醫嗎,看如今藍佑洋身子骨健碩硬朗,再不似以前那般弱不禁風,她其實也考慮要不,把淩鳳鈺也送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