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到了桑海城以後,也並沒有和墨家的眾人彙合。連兩個人九死一生取回的天外隕鐵都是張良在去墨家的時候帶過去的。自從到了桑海城以後,她就住在了一個臨海的客棧。而且也從未出過房間,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著窗外的海麵發呆。
幾天以後,張良來拜訪,“聽說你一直沒有出門,不如跟我去海邊走走。你還沒看過海邊的日出吧。”張良說。
“好。”姬寒起身,拿著素淵跟著張良去了海邊。
海邊的日出果然很美。相處了幾天下來,姬寒知道,張良不是單純的請她來看日出。“張良,一會你有什麼打算嗎?”
小聖賢莊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不知道哪個嘴碎的從守城的將軍那裏聽說了三師公已經成家,紛紛討論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才能夠成為三師公的妻子?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雖然張良成親的消息並非什麼‘壞事’。但是這個世界上傳得最快的還有兩樣東西,流言,和八卦。
連他們小聖賢莊那位閉門不出的師叔都已經知道了,那天還旁敲側擊的問張良,什麼時候把那個姑娘帶回來給他看看。
“師叔想見你。”張良說。“小聖賢莊風景獨好,傾夜不妨去看看。”
“即使是我這種不問世事的人都知道今天有貴客臨門,身為儒家的三當家,你不去迎接貴客,說得過去嗎?”姬寒突然問。
“所以說,現在走的就是回小聖賢莊的路啊。還是走這條路快一些。”張良笑了笑。然後在即將進莊的時候,看見了天明和少羽。“子明,子羽。”張良喚道。
“我們真的是儒家弟子。”兩個人結結巴巴的向將軍解釋。
姬寒笑出了聲。“這位是······”將軍十分疑惑。“這位姑娘,我們最近在追查叛逆分子。姑娘帶著麵具,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反正都已經有了托詞,張良幹脆堅持到底,現在整個小聖賢莊基本上都知道了,再遮掩也沒有用。“內子的容貌······子房並非是有意耽誤將軍的工作。傾夜,摘下麵具可好?”
“無妨。”姬寒同意了。張良則是小心翼翼的摘下了姬寒臉上的麵具。所有人全倒吸了一口氣,太美了啊。而天明和少羽兩個人更是目瞪口呆:隻是一起離開了近一個月的情況,這就成婚了?也太速度了吧。
“子明,子羽,交代你們的事情都辦好了嗎?”張良的問話打斷了兩個人天馬行空的想象,問道。
“都辦好了。”少羽反應很快。但是連讓你辦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回答,這樣真的好嗎?
“那東西呢?”張良又問。姬寒可以保證她看到了張良嘴角的笑意。
“什麼······東西?”兩個人完全愣住了。
“就是客人要用的茶點啊。”張良提醒。於是,兩個人徹底傻了。而將軍則是狐疑的看著這兩個人。
“茶點來了!”老遠就聽見一個大嗓門,一個很胖的男人拎著茶點跑了過來。“我們生意人啊,最講究誠信了。這兩位小哥可真是一表人才呢。”
“哪裏哪裏。”兩個人行禮。別說,還真的挺像那麼一回事。
“我們走吧。”張良先帶著兩個人去了三省屋舍去換衣服,而姬寒,則是被他帶去了荀夫子那裏。荀卿知道,自己那個師侄看起來溫潤清和,其實骨子裏也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物。
張良的本家,在韓國未滅以先,可是五代為相的大家族。如果不是那場變故的話,那麼張良本該是韓國最年輕的相國大人,以弱冠之齡手握重權,權傾朝野。
隻是,這個世界上最悲戚的二字,莫過於如果。荀卿看著麵前的女子,嫻靜如水,的確是子房會喜歡的類型。“姬寒,字傾夜。”張良介紹說。之後便出去迎接貴客了。他總歸是儒家的三當家,如果不去的話,真的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