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正如你們所知道的,我是一個戰鬥機飛行員而他隻是一個普通水手。”普拉姆想象著那個水手花了很多時間在船艙的長木桌上紮降落傘——細心地編好每一根吊傘索,認真地折好每一把降落傘的傘麵。每一次折疊,在無形當中都掌握著某些他不認識的人的命運。如今,普拉姆會問他的聽眾們:“誰在替你們折疊降落傘?”普拉姆說,當他的飛機在敵人的領土內被擊落的時候,他需要許多種降落傘——生理上的降落傘、心理上的降落傘、情感上的降落傘和精神上的降落傘。在他安全著陸之前,他需要所有這些支持。有時候,在麵對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困難時,我們會忽略那些真正重要的東西。我們可能忘記說“你好”“請”或者“謝謝”,忘記在別人有好事的時候祝賀他們,忘記在別人做好事的時候讚美他們……當你順順利利地度過了人生當中的每一周、每一月、每一年時,請牢記那些為你折好降落傘的人們吧!感謝羞辱你的人
羞辱是人生的一門選修課,心胸狹窄者把它演繹成包袱,而豁達樂觀者則會把它看作是“激勵”的別名。
我們一定要用感恩的心態去感恩一切,這一切包括坎坷、困難和我們的敵人。事物不是孤立存在的,沒有周圍的一切就沒有你的存在。
20世紀80年代初,年逾古稀的曹禺已是海內外聲名鼎盛的戲劇作家。有一次,美國同行阿瑟·米勒應約來北京執導新劇本,作為老朋友的曹禺特地邀請他到家做客。午飯前的休息時分,曹禺突然從書架上拿來一本裝幀得十分講究的冊子,上麵裱著畫家黃永玉寫給他的一封信。曹禺逐字逐句地把它念給阿瑟·米勒和在場的朋友們。這是一封措辭嚴厲且不講情麵的信,信中這樣寫道:“我不喜歡你解放後的戲,一個也不喜歡。
你的心不在戲劇裏,你失去偉大的靈通寶玉,你為勢位所誤!命題不鞏固、不縝密、演繹分析也不夠透徹,過去數不盡的精妙休止符、節拍、冷熱快慢的安排,那一籮一筐的雋語都消失了……”阿瑟·米勒後來撰文詳細地描述了自己當時的迷茫:“這信對曹禺的批評,用字不多但卻相當激烈,還夾雜著明顯羞辱的味道。然而曹禺在念信時,神情非常激動。我真不明白曹禺為什麼要恭恭敬敬地把這封信裱在專冊裏,還用感激的語氣念給我們聽。”阿瑟·米勒的茫然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把別人羞辱自己的信件裱在裝幀講究的冊子裏,且滿懷感激念給他人聽,這樣的行為太過罕見,無法使人理解與接受。
但阿瑟·米勒不知道的是:這正是曹禺的清醒和真誠。盡管他已經是功成名就的戲劇大家,可他並沒有像旁人一樣過分愛惜“自己的羽毛”——榮譽和名聲。在這種“傻氣”的舉動中,透露的實質是曹禺已經把這種羞辱演繹成了對藝術缺陷的真切悔悟。
此時的羞辱信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了一筆鞭策他的珍貴饋贈,所以他要當眾感謝這一次羞辱。忘記從哪裏看到過這麼一段話,因為覺得它寫得相當絕妙,所以將它記在了自己的筆記本裏,今天把它摘抄出來,與大家共享:
感激傷害你的人,因為他磨練了你的心誌;感激欺騙你的人,因為他增進了你的見識;感激遺棄你的人,因為他教導了你應自立;感激絆倒你的人,因為他強化了你的能力;感激斥責你的人,因為他助長了你的智慧;感激藐視你的人,因為他覺醒了你的自尊。
漫漫人生之過程,或許我們可以把它譬喻為一次又一次課程鏈接的集合,區別就在於你能否對這些課程進行抉擇。我們可以將出身的富貴與否、智力的高低之分、相貌的動人或醜陋等先天因素命名為“必修課”——因為它們無法由人類自身進行定義或逆轉。至於那些我們要麵對的成長環境或人生際遇等後天因素,我們可以將其命名為“選修課”——因為在這些課程當中,你可以在行動中彰顯自我的意願與態度,按自己的方式選擇這一門“課程”的完成態度。順義而行,羞辱無疑就是人生的一門選修課,心胸狹窄者把它演繹成包袱,而豁達樂觀者則會把它看作是“激勵”的別名,感謝羞辱,從羞辱中提煉出自身的短處與缺陷,用羞辱激勵完善自我——曹禺就是最好的佐證。我欽佩那些感謝羞辱的勇敢者,當他們直麵羞辱這一門人生選修課時,當他們用人性的執著與追求超越那些僅停留於羞辱表麵的傷害與脆弱時,我看到他們正向另一種能夠打動人心的高貴和境界進發。
在順境中感恩,在逆境中依舊心存喜樂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困境麵前,抱怨與不抱怨代表著不同的心態,不同的處事方式。是的,每個人都難免有不順心的時候:事業受挫折,工作打不開局麵,成績得不到肯定,價值得不到認同,無端地受到委屈和猜忌……麵對這些困境,我們能保持“不抱怨”的平和心態嗎?在北歐的一座教堂裏,有一尊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神像,大小和一般人差不多。因為有求必應,因此專程到這裏祈禱、膜拜的人特別多,幾乎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教堂裏有位看門的先生,看到十字架上的耶穌每天要應付這麼多人的要求,於心不忍,他希望自己能夠分擔耶穌的一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