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易恒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上蘇本地的號碼。
“喂,哪位?”想了想,易恒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喂,是易恒嗎,是不是你?”電話剛一通,對麵就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聽語氣十分急促。
“是我,你是?”易恒有些蹙眉問道。
“我是張敏敏,曉月現在出事了,你快來啊。”
“曉月?出事了?”易恒聞言,瞳孔一縮,猛然踩下刹車,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曉月出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回事,她現在在哪裏?”
“哎呀,不好和你解釋,曉月現在在人民醫院,你快點來吧。”張敏敏那方似乎很急,說完之後就立即掛了電話。
“喂喂……”
電話斷了之後,易恒一臉陰沉的坐在駕駛室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眉頭緊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之後,易恒收拾了一番心情,給李宇打了電話,讓他仔細照看婉兒。
一番交代之後,易恒直接發動邁巴赫,油門一踩,整個車身化作一隻疾馳的獵豹,瞬間往前衝去。如今心急卓曉月的情況,易恒也顧不得出不出車禍的問題,到了城區也依舊是速度不減,直接將車速提到了近兩百碼,嚇得一些車輛趕緊靠邊行駛,生怕被撞著了。
不過也由於是半夜了,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沒有出現擁堵的現象。
十分鍾之後,易恒將車開到了人民醫院,直接將車停在門口之後,就快步向著裏麵衝去。
其中門口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保安看見易恒停車有著霸道,當即大聲喝道:“喂,小夥子,裏麵有停車場,你把車停在……”
然而那保安話還未說完,就看見方才還在跟前的易恒,忽然之間不見了,嚇得他一身哆嗦,還以為是遇見鬼了。
醫院裏常常死人,而且停屍房就在門口值班室的不遠處,想到這裏,那保安咽了咽口水,趕緊抱著身子竄到了值班室,不敢再發出聲響。
穿過醫院大壩,易恒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敏敏的電話,被告知卓曉月剛做完手術,現在正在住院部的一間病房之中。易恒便健步如飛,不一會便來到了桌曉月所在的病房。
推開房門,此時病房中正有五個病人,由於夜深了,大多數都已經入睡。
不過一進門,易恒的眉頭卻皺得厲害,這個病房的環境並不好,隱約之間他還聞到了一些十分不舒服的味道。
此時,正在靠近門口旁邊的張敏敏看見易恒來了,連忙從一旁小跑過來。
“易恒,你終於來了,曉月她……”
易恒揮手打斷張敏敏的話,沉著臉色走向一身都纏著繃帶的卓曉月。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而且十分平穩,易恒這才舒了一口氣。
接著,易恒將手按在卓曉月的肩上,想要為她治療傷勢。
但這時,張敏敏卻立馬上前阻止了他,急道:“易恒,曉月現在傷勢嚴重,醫生說不要隨意觸碰她的傷口。”
聞言,易恒停住了手,眼睛轉了轉,沒有在繼續動作。
拉著張敏敏出了病房,走廊上,易恒沉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曉月為何會受到這麼重的傷?”
張敏敏聞言,微微一歎:“唉,曉月也挺苦的,她這次也是受了無妄之災,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和你有關係。”
“和我有關?”易恒心中有些不解。
“嗯,你上次在學校打殘了張東健之後,經過一個月的修養,他的傷勢基本已經痊愈了。在昨天的時候,我和曉月按照慣例去學校不遠處的一處酒店上班,本來還好好的,但是張東健卻在下午的時候帶著一個紈絝子弟來到酒店玩樂,而恰巧他們又看見了曉月,所以……”
張敏敏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易恒越聽越是火冒三丈,最後直接雙眼血絲滿布,憤怒的想要暴·起殺人了。
“混蛋,人渣!”
據張敏敏的說詞,是因為張東健想要報複易恒,所以請來了一位會點武術的世家子弟,名叫王尊同。想要用暴力來逼迫卓曉月引誘易恒上鉤,但卓曉月卻是寧死不從,兩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直接想要對卓曉月動手動腳,但後者卻是毅然以頭搶地,最後昏死了過去。
而到這裏,還不算玩,張東健和王尊同並沒有因為卓曉月昏迷而放過她,而是直接將其身上倒滿了酒水,然後用火點燃,狠狠地將其灼燒了近一分鍾。
最後,要不是酒店的負責人出來製止,恐怕卓曉月當場就會被燒死了,可饒是如此,卓曉月的全身,仍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皮膚被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