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烏兄攔住我是為什麼?”張穆瑞氣定神閑的問說。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茶館之中,烏奕要了一個二樓的桌子,座位在牆角的,卻也算是堪堪夠到了一扇窗。
烏奕親自動手為張穆瑞倒了一杯茶:“這茶樓中的茶葉是尋常,不過水確實不尋常,當年本來是為了取井,卻不想到居然掘出一眼活泉,泉水清洌,泡起茶來味道也是格外的甜爽。”
張穆瑞接過了那杯茶水卻未急著品茶,而是問說:“能讓烏兄親自給我倒茶,倒也是我的榮幸,就是不知烏兄是有何意?”
烏奕笑了笑,也將自己的茶杯中斟滿,然後說:“看來張兄倒是非常的著急?”
張穆瑞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茶葉是碧螺春,雖然不是名種,但是味道確實非常的清甜,果然是水質的問題嗎?
然後才抬頭回答說:“烏兄誤會了,穆瑞不過有些好奇罷了。烏兄說的沒錯,這水果然是好水,泡出來的茶果然是好茶。”
“嗬嗬,我也是偏愛這水,有些時候習慣了,就改變不了也是讓人覺得苦惱。”烏奕說:“張兄也覺得是吧?”
張穆瑞聽了烏奕的話,笑了笑回答說:“烏兄說的極是。”
張穆瑞也是清楚,這人是不準備直接說了,既然如此那就慢慢來吧,雖說他想去找吳崢,但是這些人如果不處理好日後也是麻煩事,不就是想問是不是真的要和段公子一起去京城嗎?既然你不好好說,那麼也莫怪我來慢慢。
這樣想著的等張穆瑞並沒有開口說下句,而且慢慢的喝著茶水,倒是看起來如同遊神了一般。
烏奕本是在等張穆瑞開口。
他一直不是很喜歡這人,不過是一小小的屠夫家的漢子,卻總是大出了風頭,且不說其他,上次小聚其他人都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最後還來喧賓奪主卻也是可笑。
這也算了,段公子居然還一直非常的欣賞這人,不過是占了個神童的名頭,誰有知道之後會如何?最怕不過是小時了了,生性也是小,想必之後也成不了什麼大氣。
烏奕一直是個聰明人,他一直跟隨段溫茂的身後並不是因為段溫茂家室富饒,是看中了段溫茂的野心和實力,事實也證明了他並沒有看過,他同段溫茂一起去的京城三年,得到的遠比其他人想到的要多上許多。
隻是,誰也不曾想到段公子到如今居然撒手了,明明都是大好時局,居然放手,烏奕心中再有不甘卻也不好說出,明麵上他們是友人,事實卻是他已經做了段公子的門客,雖然友人們並不知。
這次他聽說段公子準備再去一次京城,烏奕就做好了決定,這次一定一起同去京城,而這次如果段公子還是放棄了這時局,他便是費心思留在京城了。但是他等了許久,卻是沒有等到段公子來通知他一起同去,他去打聽消息,卻是得知段公子同這人張穆瑞多次私交的事情。
這張穆瑞有什麼好?烏奕品茶,卻是心中百轉千回。
烏奕見張穆瑞不說,也是猜到了張穆瑞是知道了他想問什麼,他又著手給他們兩人斟上了茶。
然後問說:“想張兄是聰明人,據說張兄最近和段公子私交甚好?”
張穆瑞這杯茶並沒有喝,而是拿著茶盞在手上把玩,聽到了烏奕的問話,抬眼一笑然後說:“烏兄言過了,段公子隻是和我小論過幾次文章,若是要算上私交甚好的人應該是烏兄你吧?”
烏奕低頭問話,卻是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能與段公子交好自然是好事。”
這句卻是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在說張穆瑞。
“烏兄叫我前來就是為了這事嗎?”張穆瑞故意的激他一了句:“若是因為此事,那麼我就先行離開。”
烏奕抬起來了頭,然後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這次我是隨著段公子一起從京城回到了晉城,上次他也曾說過應該在也不會去去往了京城了。沒有想到段公子和張兄論過了幾次文章之後就能改變想法,也不知道張兄的文章是如何的驚豔?”
張穆瑞一聽,這人終於把心頭事說出來了。
然後張穆瑞笑說:“烏兄這話是何意?”
“張兄想我們都是聰明人也不需要說暗話。”烏奕說:“你也隻需要告訴,這次是不是已經確定了?”
張穆瑞聽這話,覺得有些不對,這烏奕是段公子的門客的事情他是知道,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是知道的。
上一世是段公子與他是政敵。
這一世則是段公子主動告訴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