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南方的冬天說變就變,昨天還下了足足一整天的陰冷雨,今天剛睜開眼,就看到從窗外透進來的幾縷晶瑩溫暖的陽光。
一夜好夢。
唐栩睜開眼的第一瞬間盯著窗外的日光有點茫然,下一刻,她指尖就主動往身旁的枕頭摸過去。
涼的……顯示身邊沒人;而且這冷冷的感覺,他似乎還走了很長時間。
跑去哪裏了?
唐栩又在床上躺著放空了好幾分鍾,才慢吞吞的坐起來穿上衣服。
在浴室裏洗漱一番後,推門出去,正好看到圓圓和小白坐在餐桌邊吃早餐,眸光隨意往屋內掃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
“喲,起來了?”
圓圓朝她歡快地揮揮手:“過來吃早餐。”
唐栩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塊三文治往嘴裏咬,問:“慕寒去哪裏了?”
睡了一晚上的人,嘖,說不見就不見。
“不知道。”
白素隨手遞給她一杯鮮牛奶,“早上來了一個很正經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慕大神和他一起走的。”
“西裝革履?”
唐栩想了想:“嘖,新鮮。”
“是牛奶新鮮,”陳圓圓好奇地靠過來:“還是什麼?”
“西裝男人新鮮。”
唐栩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我認識他那麼久,就沒有看過他和正經的人走在一起。”
想想,那麼不喜歡招染商界事務的人,又怎麼會和穿正經的西裝男走在一起?
就連慕寒一向的穿衣風格也是以悠閑舒適為主,甚少看他穿過正裝。
“這個牛奶不要,”唐栩才抿了一口鮮奶,就微蹙著眉頭把杯子往外推,“把咖啡給我。”
甜膩膩的,不是她的風格。
“這樣看起來,”白素倒了杯咖啡給她,耐人尋味的瞥她一眼,“慕大神還是有很多事情瞞著你的。”
“嗯哼,”唐栩從鼻子裏應一聲,眼神眯了眯,捧起濃鬱的咖啡淺喝,“的確。”
從前覺得他是清貴優雅的文質書生,背地裏卻是步步生計的腹黑男人;這雙麵性格就不知道他平時是怎麼轉換自如的。
白素:“所以……”
唐栩挑眉,接過話頭:“不可原諒。”
雖然兩人經過昨晚,她心裏的氣已經消去了一大半;但心裏,始終會梗著這麼一根刺,想要完全釋懷還需要時間的。
“那小栩你有沒有被吃了?”
陳圓圓突然一臉八卦地靠過來,“嘿嘿,昨晚……”她說一半留一半,擠眉弄眼地揉著唐栩的手臂,“慕大神猛不猛?”
她昨晚才聽到一半監聽器就被發現,真是好奇死了。
“你丫的還好意思提昨晚?”
唐栩偏頭,把手裏的三文治塞進陳圓圓嘴巴裏:“我都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居然敢把監聽器放進我房間!”
“我們是擔心大神安全啊!”
陳圓圓嘴裏嚼著三文治,一臉正經的:“你脾氣那麼火爆,要是把大神打死了怎麼辦!”說著,又話鋒一轉:“快點告訴我們,你究竟有沒有被吃?”
“當然沒有!”
唐栩麵紅耳赤地白她一眼:“我才不會在你們這裏表演!”
也幸好慕寒發現得早,不然就真的要被這兩損友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