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栩,你怎麼樣?”
嚴虹三步並兩步地走到唐栩麵前,雙手抬起,認真地從她臉頰一直輕摸下去,語氣嚴厲又著急,“剛才有沒有傷到你?”
……嘶,周圍頓時靜得可以聽見各人不敢置信的吸氣聲,就連蘇情也忘記了裝哭,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嚴虹。
怎麼回事?!嚴虹不是來罵唐栩的嗎?
不是要罵她丟了天籟集團和慕家的臉嗎?怎麼反而還問她有沒有受傷!?
“撲哧……”
唐栩看著這周圍人五顏六色不斷轉換的臉色,忍不住輕笑出來。
他們不知道嚴阿姨除了厲害之外,護短也是她的一個最可愛的特點嗎?
“嚴阿姨,放心把,”唐栩雙手利落地劃過自已上半身,顯示一點事兒也沒有:“我從小就愛打架您也不是不知道,看我這麼彪悍怎麼會有事?”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嚴虹鬆下一口氣,又疼愛地摸了摸她手臂:“要是有不舒服的就要說,我讓小寒帶你去看。”
“慕夫人,你、你……”
旁邊終於有人看不過眼,開口為蘇情仗言:“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明明就是蘇小姐被她打了,你怎麼不問問蘇小姐疼不疼?反倒問那個打人的悍婦!”
“住嘴!”
嚴虹回頭,神色嚴厲地朝說話的人喝一句:“你叫我媳婦兒什麼?悍婦?”
“…我,”那人被她喝得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連說話都有點結巴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不用看別的,就看蘇情還蹲在地板上哭就知道唐栩下手有多重了。
“什麼叫事實!?”
嚴虹護起短來真正是瞎眼說大話,將唐栩拉到自已身邊,從她臉頰到脖子,再到肩膀的一路往下指:“你沒看見我媳婦兒生得多嬌滴嗎?這樣的她怎麼會有力氣打人?她隻不過是想嚇唬一下蘇小姐。”
“不,她是真的對我動手了!”
蘇情看著這周圍有幾人在幫她,壯起膽子站起來,指著她剛才吐出來的一地酒:“嚴伯母,您看,她強逼我喝了加料的酒!”
要不是她及時吐出來,這會兒肯定已經當著大家的麵做出某些極不雅的動作了。
這“聽話水”是她自已的東西,她當然知道喝下去會有什麼反應。
輕則渾身無力,臉色蒼白;重則會突然精神失常,做出很多出乎意料的事。
而她剛才給lily的份量就是會精神失常的。
“逼你喝酒?”
嚴虹看她一眼,聽出她話裏的可疑點:“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杯酒加了料?”
“我……”
蘇情臉色難看的一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出那杯酒的料其實就是她帶來的。
“小栩,”嚴虹看蘇情神色古怪的不敢再說話,轉頭找唐栩問清楚:“你給她喝的酒有問題?”
要是真的有人想陷害她家媳婦兒,嚴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當然……”
唐栩挑唇一笑,嗓音輕輕淡淡的:“不是。就普通香檳而已,是蘇小姐太激動了。”
普、通、香、檳!!
蘇情瞳孔猛地收縮,震驚地看著唐栩:“你……”
唐栩笑得更歡快,對蘇情比了比腦子——下次想要我出醜,記得用點腦子。
那杯加料的香檳早就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