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子,你這狗東西,還不滾到本王身邊來。”
木小樹瞬間滿血複活,淚汪汪的大眼睛裝滿感天動地,手腳並用推開地上被銀針紮殘的太監們,當真是幾個滾子滾到了楚緋夜腳邊,一把抱住楚緋夜的腿:“我的爺,奴才還隻當爺不要奴才了!”
楚緋夜輕笑,伸出手指拍了拍木小樹腦袋:“你這等的機靈,本王怎舍得呢,不過……狗東西,爺瞧你這雙手是活膩了麼?”
“爺!您息怒!”木小樹立即彈開,麻溜兒地掏出一條絲帕,忙為眼前美絕人寰的千歲爺把弄皺的衣袍給捋平了,嘻笑,“咱還是很珍惜咱這雙手地,瞧,用處大著呢。”
那隱於暗處的幾個扈從,也無聲飛出來。
均是一襲墨梅長袍,子冠佩刀。
這下子,楚翹再不用懷疑!
怪不得,她還在疑惑,為何她帶著祭品離開這麼久,遲遲不見這殿中守衛來抓。可笑她還以為自己找了張活地圖,同情美人際遇,原來隻是自作聰明罷了。她其實早成了他眼中笑話,如同一個跳梁的小醜。
被玩弄股掌……還真是股掌之間。
想到這,楚翹黑沁沁的美眸裏一片冷沉,甚至不爽到想將這愛裝女人的死妖人先閹後殺。
楚緋夜可沒錯過楚翹眼神裏的冷意。
這丫頭果然與眾不同,換做別個,此時怕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叩首求饒。
“是何人放此賊子入禁宮,擾亂祭祀大典,傷我司禮監人。”此時立於那樹上的宦官落在地上,聲音尖細冷獰,“還無端驚擾了千歲王爺……還不與雜家速將此賊子拿下,剮了她皮,蒸熟喂狗。”
這宦官身著一襲海青色蟒服,繡著仙鶴補子,頭戴紗帽,又武功高深,必定是內廷裏響鐺鐺人物。莫非,這就是那司禮監大宦臣,內廷總管裴德生?
木小樹叉腰:“快,護駕!此賊子身上藏有妖物!”
便又有一群宦官湧來,將楚翹團團包圍,麵對嚴峻的形勢她並未慌張,反而是拍了拍衣袍:“這麼喜歡剮人的皮,你們不嫌惡心麼?”
她眼底冷光洌冽,飛身已掠後一丈,身懷武功的宦官們齊齊攻來,她伸開右臂,隻見從她臂上滑出一條金燦燦的東西,反手一握“啪”地一聲脆響,竟是條金鞭,甩出時如靈蛇纏繞。“啊……”為首的兩名宦官不妨,被甩出老遠。後麵的人多了小心,招式陰辣,不愧是司禮監的人。
刀光劍影裏,楚翹一手金鞭刺人眼目,晃得宦官們睜不開眼睛,那細細一條長鞭咻咻纏來,啪啪地一陣快招後,宦官手中刀劍紛紛離手,臉色發紫:“金鞭上有毒!”
楚緋夜饒有興致的觀看,這丫頭武功不差,但在這以武為尊的朝代絕不算好,倒是一手出其不意的本事讓人眼花繚亂。
裴德生見他座下太監紛紛中毒,飛來拿人。隻瞅著這丫頭臨危不懼,收了金鞭,與裴德生貼身搏鬥。她很聰明,知道裴德生武功莫測,若繼續用長鞭反而成為弱點。但裴德生的武功高她太多,裴德生手指甲裏有一根細細的寸長銀絲,專以此取人頭顱,楚翹被銀絲劃破,入皮肉三分,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