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墨,求求你啦,我錯了還不好嘛,”
“墨墨,這裏有蟑螂,救命呀!”
“墨,今天你生日,猜猜…我給你買了什麼?嘻嘻。”
“墨,嗯……你說……我們會永遠嗎?”
“呼叫墨墨,呼叫墨墨,哎呀,你應該說:‘墨墨已收到,over。’”
“我剛學了一道新菜係,看我給你露兩手。嘔,好難吃呀。”
“快看,那有一隻小貓,墨,話說咱家還沒養過小動物呢,”情語緣用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期待的望著我,期間不停的挽著我的手撒嬌。“今天晚上連風都沒有,這麼好的天氣,一定都是上天的安排呀。”
“咱家不是有一隻小動物嗎?”我突然嚴肅的回答。
“啊?哪裏??”看著情語緣呆呆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好笑。
“一隻緣小豬呀。”說完我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情語緣反應過來後氣鼓鼓的跺了跺腳,然後用她的小手用力掐了下我的大腿,掐的我直喊疼。
“你個臭墨,不理你啦。”
“好啦好啦,再生氣小貓就要走嘍,咱們先去看看那隻小貓好嘛?”
黑夜裏兩個人依偎在一起,徑直朝一處草叢走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左眼一直跳個不停,可能這幾天沒休息好吧,畢竟公司很多事,一連加了三天班。
“嘿嘿,咱們就給它取名福橘吧。”到達草叢旁後,她指了指那隻白色與橘色條紋相交的中華田園貓。
“看來某些人不僅人美心善,連文化這方麵也高人一等啊,我可真是撿了一塊寶呢。你說對吧,我的小文學家。”我眼神裏充滿了寵溺,柔情的望向情語緣。
“你呀……油嘴滑舌,我可得……”
“嘟——”話說一半,電話在我褲兜裏猛烈的震動。
我示意給情語緣等會聊。
估計又是領導打來的,這破公司幹了兩年了,漲工資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每次能加兩百都頂天了,還每天催進度,怎麼不去死呢。
雖然發著牢騷,但我還是畢恭畢敬的接起電話。
“喂,小淩呀。”
“馬總,我在。”
“吃完飯了沒呀。”
“托領導的福,天天吃上大魚大肉。”
……
情語緣在旁邊靜靜地等待。
我看著她的長發被風吹起,真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看著我愛的女孩,隻是這樣看著就好。
誒?!不對啊,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沒風麼,怎麼?
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情語緣把我猛的一推,我下盤不穩,摔倒在地。
真的如了我的願,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我恐怕這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畫麵。
隻見一輛失控的貨車徑直撞向情語緣,沒有一分減速的意思,又攆了一邊她嬌小的身軀,最後衝向居民樓。
“「緣」!!”我雙眼猛睜,下一秒就蹬地飛身而起。
來到她身邊,我迅速的撥打急救電話,然後為她檢查傷勢。
情語緣的肋骨已經折斷,向肺內插去,過度的疼痛讓她連悶哼都無法做到。
“咳——”情語緣的嘴裏吐出一灘鮮紅的血跡。
看著她不斷冒出冷汗的額頭,我的心髒都慢了幾拍。
“不會有事的,「緣」。醫生馬上就到,你堅持一會……”我輕輕撫摸她的額頭,想盡量讓她安心一些。
情語緣的眼裏正逐漸顯現出根根血絲,淩墨隻能緊握住她的手,他就像掉入冬天寒冷刺骨的湖水中一樣,渾身顫抖著。
我曾許下諾言,這輩子絕不讓她掉一滴淚。
“墨……”她的氣息在消散,就連身上迷人的荷爾蒙味也開始淡去。“你抱抱我好不好……我怕……再也沒機會抱了……”
“好。”我佯裝鎮定的回答。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麵部表情了,可這種生死離別的時刻,誰能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我慢慢扶起她,然後抱住她。
期間怕把她弄疼,我調整了好幾次姿勢。
一陣冰涼從我鼻梁旁滑落。
她伸出她沾了些紅點的手替我抹了抹眼眶。
“別哭啊,我說過……我們……會永遠的……”說完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
甚至她嘴角還掛著血。
……
“不要啊!為什麼要這樣!!”淩墨從床上彈射而起。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精致的藍色雙人床,潔白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電腦桌上一對情侶親密的合照。
“怎麼啦,墨墨,做噩夢了麼?”睡眼惺忪的情語緣拉了拉淩墨的衣角。
我這是……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