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別墅再大也有限,隻要在這屋子裏,就有碰頭的可能。布萊恩心猿意馬地吃完早餐,回過頭正巧看見俏臉微紅的辛西婭。辛西婭人怔在樓梯上,盡管麵色微紅,卻盡力保持平靜地向布萊恩問好。布萊恩一個大男人卻紅著臉,唯唯諾諾說不出話,心裏又不斷地回憶著那白嫩的肌膚。
“這個,嗯,我去實驗室,”布萊恩結結巴巴地說著,他已經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對,我去實驗室!”說完飛快逃離,聽到身後辛西婭嗬嗬的嬌笑頓時逃得更快了。
“媽的,我是男人,被看的又不是我,我逃個什麼勁!”衝進實驗室的布萊恩站在實驗桌後狠狠地罵了一句,眼前又泛起那白花花的顏色。“以前在酒吧裏看到裸體都沒有這種感覺,不就是兩塊胸肌嘛,我也有,最多不過比我大點,再白一點,用得著這麼念念不忘?”他胡言亂語地著安慰自己,但無論怎樣,那誘人的景象時時浮現在眼前,根本無法靜心。
“都快趕上魅惑術了!”布萊恩重重地唾了口唾沫,罵罵咧咧地在材料架上取下蛇果、硫磺、壁虎尾巴等,一一放在實驗桌上,隻等開始今天的魔法實驗。在此之前,他需要幾個小實驗來平靜躁動的心。
他把研成粉末的蛇果小心地放入燒杯,再加入少許蛇血後放在火上灼燒。燒杯裏的混合物咕嚕咕嚕翻滾幾下,便有一些細小的塊狀物產生,液體的血色卻淡了不少。慢慢的,塊狀物凝結成一指尖大小的黑色圓球。布萊恩小心地向其中緩緩加入壁虎尾巴的粉末。他在製作的是一個小法術的法器,隻要將法器扔到地上,就能召喚一種生命即頑強又脆弱的生物——蛇草。蛇草不是植物,但也不能算單純的動物,它如同無毒的蛇,依靠纏繞來殺死獵物。不過手指粗細、小臂長短的蛇草對人來說,實在沒多大殺傷力,但斬斷即生的特性足以把力氣稍弱的人困死在裏麵,不過隻要力氣夠大,便能掙斷纏繞的草身,這是它頑強的一麵。不過說它脆弱也很有理,隻要魔力耗盡,它也就玩完了。
壁虎的尾巴需要緩慢而又均勻地加入,這樣才能使反應保持平和,否則過劇的魔力融合隻會使燒杯炸裂。
布萊恩小心翼翼地向內加入粉末,眼看黑色的圓球顏色漸漸變作褐色,突然隻覺鼻子一陣發癢,還沒等他凝神克製,一個噴嚏已然衝了出來。打噴嚏不要緊,但是隨著噴嚏而來的渾身劇震,則讓他心中大呼不好。再看手中的壁虎尾巴的粉末時,已隻有星星點點的一些還附著在銀勺上。布萊恩反射性地看向燒瓶,隻見大量的褐色粉末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紛紛向球體內鑽去,同時黑褐的圓球表麵緩緩伸出無數細小觸手。觸手在瞬息之間長大數倍,把燒杯塞得滿滿的。耳聽得喀喀幾聲,玻璃終於不堪重負,乒的一下炸開,裏麵的東西頓時灑得到處都是。
沙沙沙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布萊恩不假思索地對自己施放了巨力術,等他施法完畢時,實驗桌上,實驗室的空地上,生滿了胡亂扭動的蛇草。他腳下的草叢最是密集,不知道有多少根蛇草緊緊地纏繞在小腿上,隻是覺得兩條小腿被勒得難受至極,恐怕時間稍長兩條腿都得廢了。
布萊恩苦笑著出力掙紮,蛇草被掙斷的脆響不斷在耳旁響起,可往往沒等他完全掙脫,又有更多的蛇草纏了上來。幾步遠的實驗室大門對此時的他說來,猶如天涯海角一般。當他好不容易掙紮著走到門外,擺脫蛇草的纏繞時,他已經精疲力竭了。
站在門外看著門內因為失去獵物而變得平靜無害的蛇草,再想想剛才所過之處猶如萬蛇齊動的場麵,他也感到頭皮發麻。實驗室暫時是不能用了,蛇草自動消失至少還有一個小時,他總不能守在實驗室外吧?
布萊恩尷尬地回到上麵,找到辛西婭支支吾吾地道:“嗯,如果亨特回來了,告訴他實驗室的異象很快就會消失,讓他不要擔心。”
“你幹什麼了?”辛西婭不自覺地理了理胸襟問道。
“沒什麼,隻是實驗發生意外。相信我,沒事的。千萬別讓普通人下去,危險!我出去一下。”說完不負責任地跑開。其實倒不是他害怕承擔責任,而是麵對辛西婭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向那豐碩之處瞟去。其實這也沒什麼,但萬一惹怒了辛西婭,他可不是對手。
辛西婭疑惑地看著布萊恩飛速離去的背影,隨後來到地下室,還沒走進實驗室,便看到那些古怪的草叢。魔法的世界不是她能夠明了的,當下也不敢貿然進入,隻是吩咐所有人不許靠近地下室。
無聊地走在郊區街道上,布萊恩幾乎用空洞的目光注視著來往的車輛。他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值得一去。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陣,一輛轎車吱地一聲停在離布萊恩不遠的街道旁,隨即一個聲音傳來:“布萊恩!”
布萊恩下意識地轉過頭去,正好看到威利歡喜的臉伸在車窗外,碩大的鼻子似乎都閃動著喜悅的光芒。
“你怎麼有空到郊區來了?”布萊恩微笑著跑上前去,撐在車頂上問道。
“過來辦事,現在回市區。”說著威利打開車門,不由分說地把布萊恩拉上車,道:“上車再說。”看布萊恩上車了,威利發動汽車,加入來往的車流中。
“你小子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我到你宿舍去找過你,不過那裏已經換人了。怎麼,不再認為學生是一份非常有前途的職業了?有沒有興趣去我的研究室?”威利笑著調侃道。
“別,我可不願老死在那些破窯瓦罐上。”布萊恩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當初的情況。對了,那晚襲擊中你受傷沒?我聽到馬丁的慘叫,他沒事吧?”
“哈,你這可說錯了!那次誰不知道你小子傷得最重,差點就掛了。”威利帶著善意的嘲笑,“馬丁館長隻是被打暈了。我當時躲在帳篷裏,多虧帳篷裏麵堆著一些箱子,要不我就被打成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