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準備給斯凱打電話商量在哪裏過年的事情時,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電話那端是個男人的聲音,他說斯凱在他手上,讓我去換人!不容我說半句,對方說了下地址就把電話掛斷了。當然也說那句要是報警就撕票什麼的話了。我什麼都來不及想,隻能盡可能快的把衣服換好,但是我沒有車。我拿著鑰匙焦急的徘徊在大門在,漆黑的夜裏,荒涼的郊區,連個出租車的影子都看不見。我最終還是給楊局打了個電話,這種公事兒還是不要打擾王澤了。楊局聽完我的話後隻說了一句馬上到便掛斷了電話。我在寒風中裹緊了棉衣,心裏祈禱著斯凱平安無事,要不然我肯定沒臉再見沈倩了。
很快就有車過來了,但是楊局並沒有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指示,隻能上了車孤身前往。一路上我都在幻想各種場景,各種狗血,甚至是各種慘狀。遍布我身上的淤青足以說明邱振興下手有多狠,所以我很擔心斯凱。目的地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它並不是經常出現在電視裏麵的那種廢棄工廠而是一家空無一人的公司。它是一棟三層樓,由於天太黑我無法估測它的麵積。它位於市中心的一個角落裏,和振興集團僅僅隔了一條馬路,樓內漆黑一片但是並未充斥些腐爛和潮濕的味道,這裏似乎還在營業。我看了一下身後帶我過來的人說:“你是要跟我一起進入的吧?”他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李小姐,我的任務隻是把你送過來,頭兒說這樣才能保證斯凱的安全。”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跟他揮別,然後毅然決然的走進黑暗裏,借著月光我看到了樓梯,我猶豫著是不是應該上樓的時候手機響了。在這樣的夜裏那鈴聲聽起來格外滲人。電話是綁匪打來的,她要求我去往二樓的經理室,同時還把樓裏電燈開關的位置告訴了我。燈亮了,我感覺還多了些勇氣。二樓有一個很大的辦公區,基本每桌配備電腦,而且桌上還擺了許多的私人的小擺件,看來這是一個還在營業的公司。角落裏的門上赫然印著總經理辦公室六個金晃晃的燙金字,我作了幾個深呼吸開始朝那裏走過去。突然一個桌上的照片吸引了我,那是一件球衣,對,就是我送給左右的那一件,這麼說這裏就是他們的公司?原來離振興這麼近!
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和劫匪打交道,竟然很禮貌的敲了敲門,沒人回應我便輕輕的推開了門,瞬間有把冰涼的刀抵住了我的喉嚨。我趕緊舉起雙手態度誠懇得說:“放心我絕對不會還手的,我是來交換的。隻要斯凱沒事,我做什麼都可以!”
“李小姐!”聲音好熟悉,我僵硬的扭過頭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張阿姨,她的笑容讓我莫名的膽寒。
“張阿姨?”我驚訝的問:“怎麼是你?是你綁架了我朋友嗎?”
張阿姨收起刀,有些鄙視的說:“你朋友?!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偷拍我這個老太婆幹嘛?”
“偷拍?”我張著大嘴解釋說:“這事兒肯定是誤會。我朋友是小報記者,估計這個月又沒搞到什麼值錢的新聞所以才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