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道宮之中的仆役,讓他們將躺在地上的兩人抬下去,好生醫治,周漁這才有時間來審視自己的這段時間的工作安排與結果。
首先,自然是將羅刹人的勢力給完全驅逐了,保證了燕國的和平穩定。
其次,稷下學宮的建立,不但團結了燕國的官員與世家高層,還收羅了燕國的江湖勢力之中的精英。這所學宮目前還能在未來源源不斷的產出人才。
最後,幾個大型項目的建設已經走上了台階,不論是港口還是船塢,在自己的計劃之中都是必須的,有此延伸開去的幾個長遠計劃也因此能夠得以開始謀劃了。
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月。
雖然總體來說,進度喜人,甚至是可以說是驚人了,在墨家的指導之下,燕國人對於工程效率有了全新的認識,但對於周漁來說還是太慢了。
他必須要在一年之內做出一定的成績,能夠讓寒山之上的高層看到效果,無法辯駁的實質性的東西。唯有這樣,周漁做出的一些有些出格,甚至過火的行為才能得到寒山的支持。
而遠景規劃對於自己的一年考核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都是空中畫餅,沒有實物,自己空口白話可不就是忽悠麼?
周漁有沒有專精幻神係術法的修行,怎麼可能忽悠到寒山的宗師?
但不論是建設,還是人才,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燕國還需要一個長時間的和平,來孕育變革,而後才能繼續力量。這些長期項目都無法拿出去應付即將到來的考核。
所以現在周漁需要做一些短平快的項目,來應付寒山的一年之約。
將【飛彈】價格白菜化的工作必須要開始做了,如果能夠將這項技術拿出來,寒山應該非常滿意。可問題是,隻剩下十個月的時間,以目前的人手看來,這是絕對無法完成的任務。
需要墨家人的地方太多了,建設之中的船塢與碼頭,煉鋼廠,采礦場,建設之中的鐵軌,還有稷下學院之中的講師,研究人員,飛彈改造人員,有這麼多的地方都需要人才來填充,而來到燕國的莫家人僅僅隻有五十人,就算在自己的逼迫下朱詩堯陷入到了天天加班累成死狗的悲慘生活之中,人手和時間依然還是不夠。
看來必須先回一趟東神州了,先搞一些錢財物資,然後再從墨家多挖一些人才過來。
然後周漁確定了自己下一步的行動,建立商社,搞到財源,然後是挖掘人才。
周漁從懷中掏出了一冊小本子,然後鄭重的將自己的近期計劃寫在了本子上,這是他最近養成的好習慣,把自己思考到的一些東西記錄下來,這個過程對於周漁來說算是一種放鬆和休閑了。
記錄完成,收起了小冊子,周漁這才起身,前往道宮的側院,陶冷峰與張軒轅兩個倒黴蛋,就躺在這裏。
兩人的傷勢已經得到了妥善處理,陶冷峰的傷勢相對來說要輕微一些,不過是一些切割傷,周漁的劍氣銳利果決,劍氣滑過之後就是一道漂亮的切口,治療起來相對簡單,隻需要抹上傷藥,而後止血包紮就行了。
張軒轅的就麻煩一些,全身多處骨折,全身都被打上了夾板,沒有三個月的臥床休息看來是沒法好的了。
兩人都已經醒來了,陶冷峰的精神有些萎靡,臉色更加蒼白了,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張軒轅的精神反而不錯,不過他現在也隻有腦袋能動一動了。
“你們兩個感覺如何?”
“傷藥不錯,道童的治療手法也很是精彩。”張軒轅感歎說道:“差距比我想象之中的還要大,不僅僅是武功術法,甚至就連醫術也無法比較。”
“陶冷峰呢?你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說話?”
“技不如人,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你們有一個月的時間恢複身體,一個月之後,你們就要為我所用。”周漁坦然說道:“該給你們的好處,我一樣都不會少,你們想要什麼也可以盡管可以和我說,金錢,女人,權勢這些,想來你們也不會缺,功法,道術,乃至於長生道途,你們若是想要,我也能夠給予指點,但需要你們為我做牛做馬來換。”
“十分合理,你簡直就是慷慨,”陶冷峰慘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浮起了一絲紅暈,他說道:“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我們兩人另眼相看,為何要對我們這麼好?”
我對你們很好嗎?
周漁頓時覺得,這人啊,就是賤。
他原本就是準備這麼對待兩人的,不過話語說的委婉一些,沒有如此露骨,隻是說“希望你們兩人為我工作”。當然實質上就是你們快到碗裏來,給我做牛做馬讓我壓榨吧!
結果這兩人不願意,非要挨頓打,然後直白和他們說,這時候反倒覺得周漁對他們很慷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