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大院後方,一隊人馬正“鬼鬼祟祟”地拖著大包小包從後門出來。為首的一人含威不露,身長1米89,四肢發達,一張國字臉上充滿高傲,衣著考究,正是全那個村莊第一族長——雷銅。旁邊一人身穿更考究的白衣,嘴角常掛一絲無奈的微笑,幹淨的小白臉上一雙睿智光芒的眼睛更添中性的魅力,正是元芳。後麵跟著一堆拉車的仆人,一個矮小而結實的侏儒正訓斥著他們拉快點,此侏儒正是雷恕。他們大搖大擺地走過街市,渾然不覺得自己的形象和雷銅要求的鬼祟出門衝突。旁邊的路人對著雷銅指指點點,對於這個全村第一家族,他們並不陌生,但是如此大規模出動在他們看來是十分罕有的的。冷無憂也在人群之中,旁邊站著夜夙和冷寒星,夜夙說:“雷家怎麼了,沒事出來做小醜?”冷無憂皺起眉頭,說:“要是雷家真有這麼腦殘,也做不了我們村第一大戶了,我看那個白衣書生就不簡單。”夜夙無語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雷家的發跡是雷銅他爹的時候,雷銅隻是個富二代,那個白衣書生看起來不簡單,但他竟能忍受雷銅的臭脾氣,估計是受雷銅脅迫,不然就是有所求。如果不是這兩者,估計就是銀樣蠟槍頭,智商跟雷銅一樣那種。”冷無憂苦笑道:“這麼說我也有這種感覺。@_@罷了,靜觀其變吧。”
雷銅正在洋洋得意,忽然敏感地留意到兩道不尋常的目光,他挑釁地看向目光的主人——夜夙和冷無憂。忽然雷恕湊過來,低聲說:“父親,這好像與當初你說的不一樣啊。”雷銅瞪了他一眼,說:“你懂什麼?這是戰術,我們平時就是高調的人,這次要是低調的出來反而會受到人們的關注。”雷恕汗顏道:“是,我不及父親聰明,想不到這一點,慚愧慚愧。”雷銅滿意地看向雷恕,眼神裏滿是欣慰:“孺子可教也,隻要你好好受教,定能得吾之真傳,帶領雷家走向更輝煌的地位!元芳,你怎麼看?”元芳一直在旁邊聽著這兩父子對話,忽然神色一凜,低聲說:“大人,我覺得此事有蹊蹺。按理說我們如此大規模的出動,以村長多疑的性格必然會出現來觀察,但從我剛才留意的路人中,並沒有村長的身影。”雷銅皺眉道:“有道理,元芳,你覺得這是什麼原因能令她不出現?”元芳眼中精光一閃,說:“我猜這事與雷仁他們的失蹤有關,也許她是從鬼手中特意救下他們倆,然後軟禁他們,最後逼迫我們交出珍藏的種子。”元芳差點猜中了真相,不過他怎麼想也想不到。被雷恕過度修飾的厲鬼根本就是村長,而如花的目的不是種子,而且是雷仁發現的那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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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仁睜開雙眼,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當他看到一張熟悉而恐怖的臉時,他那並不怎麼清醒的頭腦立刻判斷:這裏就是傳說中能進不能出的恐怖地獄。如花看著雷仁恐懼的目光,忍不住咧開血盆大口笑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你,不必害怕。”雷仁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失聲道:“你是村長!OoO”如花忽然嫵媚一笑,雷仁那好久沒吃過東西的胃也忽然猛的一縮,受傷的內髒卻一起痛了起來。接著他聽到如花雷霆般的大嗓門:“哈哈哈,一定是我剛才又變美了,才讓你如此認不出來吧,放心我能理解。^o^…雷仁你別激動,你身上還有傷。”自從糧倉問題發生後,如花就暗暗下決心,今後見到雷家人都要惡心,讓他們害怕,不敢再為非作歹。雷仁問:“你為什麼不殺了我?”如花笑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你也沒幹什麼壞事。”雷仁低下頭,慚愧地說:“我和我的兄弟燒了糧倉。”如花問:“你既然現在在慚愧,當初為何要燒呢?”雷仁說:“因為父親和兄長們製定計劃要燒,我無法拒絕,村長你知道我從小喜歡寒星,我不可能想害自己的未來嶽父的!”如花笑道:“好家夥還未來嶽父呢!寒星那小丫頭可不怎麼喜歡你和你家啊。說吧,你既然知道自己有錯,那為何還要拚命呢?”“我是雷家的人,不管怎麼說我都要為了家族利益,但現在你放了我一命,我就不想再做雷家人了,就當我為雷家戰死了吧。”忽然一陣猛烈咳嗽,如花於心不忍,拿了一些止痛藥泥敷在雷仁身上,說:“好好休息吧,別剛悔過就死了。”如花走出去,關上了門。心想:“雷仁真是個瘋子,真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真懺悔還是作秀。”搖搖頭,忽然聽到喧嘩聲,如花好奇去看,隻見雷銅一家正囂張走在大街上,如花不禁莞爾:“雷銅真有創意,不過這種創意在我麵前隻是可笑的馬戲。”然後如花念了句什麼,身形逐漸變淡,最後融入空氣中!如果雷仁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明白自己為什麼拚不過村長,因為,此時村長展示的,正是玄階強者的招牌技能——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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