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賺得少了點!全鴻禎是從窮苦人家過來的,清楚普通老百姓根本沒那麼多錢雕神像。
他在陳家雕一尊神像能抵一年,在普通人家……
“唉……”
算了!
人嘛,總得向前看。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雕刻坊,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好,就依你所言。為了女兒,我拚了!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能有絲毫馬虎。”
錢大夫點頭:“那是自然。接下來,咱們就商量一下具體的計劃,爭取盡快把你和你女兒安全地送到泥巴十八村。”
此時,內室的門簾輕輕一動,全青寒從裏麵走了出來,她雙眼微紅,顯然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她走到全鴻禎麵前,撲通一聲跪下:“爹,女兒不想連累你,若真到了萬不得已,女兒……”
全鴻禎趕忙扶起女兒,心疼地說道:“傻孩子,說什麼傻話。爹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去做妾。咱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全青寒依偎在全鴻禎懷裏,淚如雨下。
錢大夫看著這對父女,心中也不禁泛起一陣酸楚。
不過他也不算心虛,雖然這裏麵有他的私心,但他也是為了救全青寒。
那天之後,全青寒就病了。
陳大少爺聽說的時候,還派了小廝送了些藥材過來,叫全青寒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就嫁給他。
全鴻禎誠惶誠恐,十分感激。
沒幾天,全青寒的病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重了。
甚至她的臉上,長出了奇怪的痘痘,全青寒的病情愈發嚴重,那些奇怪的痘痘迅速蔓延,從臉頰爬滿了她的脖頸,甚至連手臂和胸口都未能幸免。
痘痘紅腫不堪,不少已經破潰,流出渾濁的膿水,散發著陣陣惡臭。
她的頭發開始大把大把地脫落,原本柔順的發絲變得幹枯毛糙,稀稀拉拉地貼在頭皮上。
她的嘴唇幹裂,布滿了血痂,呼吸也變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艱難地掙紮。
陳大少爺初聽下人稟報全青寒病情惡化,滿臉長痘化膿時,根本不信,冷笑一聲:“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想以此來躲過這門親事?哼!誰給她的膽子!”
一旁的小廝立馬說道:“就是,大少爺,這女人也太不識趣了,你該她給一個教訓。”
陳大少爺瞪了他一眼:“要你說?”
“小的錯!小的錯!”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臉上,承認錯誤。
看到他如此知趣的模樣,陳大少爺嗤笑了兩聲,就懶得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