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臉鬱悶,幾乎是哭喪著臉,但是最後還是擠出了一個微笑:“好的,老大。”
沒辦法,你雖然是簡總,可高冷是你老大,老大了,現在是加班那就是加班,老大了明得去湖南,那就得去湖南。
歐洋那邊的事,隻能推遲,沒得商量。
第二中午飛湖南,臨時決定返鄉,高冷沒做什麼準備。他也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想著先去看看。
高冷是有些心神不寧的。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不知道老家發生了什麼,自己的爺爺奶奶早已故去,家裏的親戚應該過的跟之前差不多的日子,父母的墳也該去拜了。
可用什麼身份去呢?偷偷地去?那別人看到了問起來又怎麼?
千頭萬緒湧了上來,那種明明是回到自己的老家,可是卻隻能背著外人的身份前往,讓高冷一路上沉默不語。
“我們去湖南做什麼?”飛機上,簡單問道,她跟著高冷出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知道是去做什麼項目,可這一次都到了飛機上了,她還不知道去幹什麼,這讓簡單感到奇怪,而讓她更覺得奇怪的是,高冷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簡單最擅長揣摩他人心思,她問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心翼翼。
“去轉轉。”高冷含糊地道。
“那要聯係湖南分社開會嗎?”單側過臉,目光細細地在高冷的臉上淌過,沒等高冷開口,她便道:“看來不用。”
高冷微笑了起來側過臉看著簡單。
隻有簡單,不用他多什麼,她懂。
“嗯,不用,你跟分社弄輛車,不要我來了,免得狗仔跟著我,你知道的,現在狗仔喜歡跟著我。”
單點了點頭,狗仔能不跟著高冷嗎?一兩個月月中的時候,運氣好就能拍到他潛規則誰誰誰。
“我來這邊的事你也不要告訴別人,誰都不要。”高冷著,看著簡單的臉,不知道怎麼跟簡單解釋這一趟行程。
最重要的是,自己重生之前被車撞死了,現在肯定已經下葬,老家那邊是先火化再土葬,估計是葬在父母墳的旁邊,而墓碑上的名字刻著“高冷”。
簡單問起來,又如何回答。
他得借單的名義來處理事情,也隻能借她的名義,其他人,他不放心。
叫冷來?冷搞不定一些事情,叫魔女來,魔女與人打交道,尤其跟村子裏的人打交道差了很多。老吊胖子就更不用了,莫名其妙跑到湖南的一個村子裏,給一個同樣叫高冷的去世的夥子家族施以照顧,他們肯定會多想。
叫其他的人?其他任何人都沒有讓高冷那麼地信任。
思來想去,能帶著來家鄉的,唯有單。
可如果單問起來,又怎麼呢?
而高冷多慮了,簡單隻是輕輕了句好的,便沒有再多問。
沒有好奇,沒有疑惑,隻是聽命。
飛機落到機場後,機場外麵有湖南分社的人前來接機,簡單隻是要他們派個車到機場,她有個朋友要借車,按照高冷的要求,她沒高總來了,也沒自己來了。
所以,來接機的隻有一個司機,如果知道高冷來了,估計來接機的起碼三輛車的人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簡單從司機手中接過鑰匙。
“簡總,我們老總不知道原來是您要過來,他……”司機一看簡總居然來了,連忙替自己的老總解釋。簡單是星光集團二把手,星盛雜誌社湖南分社就派了一個司機來接機,確實怠慢了。
“不礙事,我過來辦點私事。”簡單想了想後道:“我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會給他電話的,他手機這幾4時待機。”? 簡單做事是很周全的,雖然高冷沒跟她具體過來有什麼事,但凡事都備著點後路是她的一貫作風。
“是。”
等單處理好,司機也離開後,高冷這才走了出來坐到了駕駛座上。
“接下來去哪?”單問道。
接下來要返鄉,高冷得要簡單用她的名義看看老家需要什麼,首先給家裏人一些錢,再看看還有什麼幫的,然後找個合適的借口以後每年來一次。
而這些,都必須跟簡單明白:為什麼要幫助這一家人,而且那個死去的夥子也叫高冷,又怎麼解釋。
高冷是自己的朋友?同名同姓所以很鐵,現在他死了,身為朋友來照顧?顯然不妥,聰明的單一眼就會看出這是謊言。
既然是朋友,從來都沒聽高冷起過,而且兩年了才想起來看望。最重要的是,那麼擅長觀察人心的簡單會在高冷邁入村子的時候,就會覺察到他情緒的異常。
高冷再會掩蓋,麵對父母的墳,以前的家,也躲不過生性極為敏感的單的觀察。
必須跟她,又怎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