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鬆想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為兒子製造逃生的機會,他心裏很清楚,全盛時期的他即使麵對眼前的幾個高手,想要全然而退也是很難,更何況以他現在的情形,要兩人都保命是不現實的,如今隻有以命相搏,以求得一人逃生之機。
那領頭人止住身形,避過盧鬆打過來的暗器,並沒有再度去追盧義,隻要將眼前這個難纏的家夥解決,一個愣頭小子是怎麼樣也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的。
負手而立,領頭人打量著麵前的盧鬆。隻見他衣袍都被樹枝荊棘劃成一條條的碎布,全身上下都是密密的傷痕,已經很難認出他真實的長相了。
“說出東西的所在,我可以放過那孩子!”目光森冷,領頭人道。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東西所在!”盧鬆淡淡地答道。
“在哪兒?”領頭人聲音裏透出一絲熱切,雙眼緊盯著盧鬆問道。
幾個手下也頓時直了直身子,不由趨步靠近。
“在……”盧鬆右手伸入懷中。
“不要耍花樣,否則連那個孩子也活不成!”
中過他幾次道,大家都不敢再放鬆警惕,目光都緊緊盯著盧鬆右手。
右手緩緩從懷中拿出,慢慢向他們伸過來,再一點點地鬆開手指。所有人都凝神靜氣盯著盧鬆那隻右手,目光警覺而熱切。
“哈—哈—哈”盧鬆暢快地大笑,能夠在死前看到這幾個家夥熱切變失望的樣子,痛快,實在痛快!
看著空空的右手,領頭人勃然大怒,手中長刀帶起淩厲風聲,砍向盧鬆的右手。
“哼!垂死掙紮,現在的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隻螞蟻,隻能夠玩些不痛不癢的小把戲了。你就痛痛快快地笑一次吧,因為你以後再也沒機會知道什麼是笑了!”
盧鬆退身而立,避開刀芒,笑問道:“東西不想要了?”
“東西肯定是要的,但我會先要了你的人頭,至於那東西嘛,哼哼,你既然敢以死相拚,肯定不會在你手上了,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領頭人繼續說道:“不過這就可憐了那個小家夥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像你一樣難纏,也會耗上我們兩三天,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答案,那一定—很—有—趣。”
“很—有—趣”三個字一字一頓從領頭人森冷的口中說出來,盧鬆臉色變了變,當即不再言語,揮掌砍下一截手腕粗的樹枝,挺身而進,與這夥劫匪戰成一團。
追蹤盧鬆這夥劫匪,連領頭人一共來了八個,昨晚山洞前被毒蛇咬死一人,今晚又被暗器殺死一人,現在隻剩下六人,當盧鬆衝入他們之中時,很快就摸清幾人的實力,當即作好打算,先向那些稍弱一點的下手,集中目標個個擊破,能殺便殺,能傷便傷。
當那截樹枝穿過其中一個劫匪胸膛時,盧鬆背後又中了一刀,刀尖劃過,連斷三片肋骨,大半個身子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