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義的修煉並不順利,已經半個月了,他沒有感到有什麼大的動靜,沈爺爺口中說的氣感,他是一點都沒有嚐到,這令他心有不安。不過唯一讓他心裏有一絲安慰的是,盤腿三五個小時不會再腿麻,心神也能夠不受外界影響走神了。
現在他每天要做的就是靜坐吐納,緩緩將天地靈氣納入丹田,等到有一天足夠多的時候,再將它們壓縮結丹。
至於結印,那是為了調動體內真氣的,現在盧義連氣感也沒有,隻能先做進一步的打算,先練熟了,以後要用的時候就不用再臨時抱佛腳急著練。
就這樣過了半年,盧義一刻也不鬆懈地在樹下打坐修煉。自從三個月前,當他清晰感覺第一縷靈氣從他的口鼻中緩緩進入丹田時,他更加刻苦的修煉了。
這天太陽正當空,熱浪籠罩整個平原上,樹啊草啊全都無力地低垂著。
而此刻,盧義依然坐定在樹下,沒有絲毫在意到周圍的熱度,始終保持著平和的心境,一呼一吸凝聚著天地靈氣。
此時,盧義忽然感覺到丹田處亮起了一道蒙蒙的黃光,正以緩慢的速度向身體外移去。
那黃黃的東西是不是丹田內的真氣啊,怎麼朝外麵跑了,要是真讓它跑出去了,那不是白修煉了嗎?盧義心中不由一慌,想要控製那團黃光的去向,十指翻飛,意念到處,真氣便包裹住那黃蒙蒙的光球,想把它定在丹田裏。
可是真氣根本就擋不住它,每次盧義將真氣輸送過去阻擋時,那光球就像遇到極大的補品似的將之吸了進去,來多少吸多少。這下盧義心頭大急,一時間汗水滿頭,不會真的要功虧一潰了吧。
他想要停下收功,但不知道為什麼,全身上下一片麻木,手腳根本不聽自己指揮,全都動不了,隻能幹瞪眼眼巴巴地望著著那黃蒙蒙的光球一點點地從丹田往外移。沒有想到自己辛苦練了大半年的成果,居然就要化為泡影,在他心裏,泛起一絲無力和失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光球不要把全部真氣都帶走,多少留些給他。
光球終於出了盧義的身子,緩緩地上升,停在盧義那結印的雙手間,不斷輕輕地旋轉起來,而它的顏色,也漸漸由黃色轉變為深深的血紅色。
頓時,盧義感覺到周圍層層的熱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涼的感覺。時間越坐得久了,盧義越感覺舒適,以前呼吸吐納,隻能感覺到一小縷的真氣進來,但此刻,卻有一種渾厚純淨,連綿不絕的感覺,讓人永遠不想停下來。
盧義一直靜坐不動,直到太陽落山,那一直在盧義雙手間的旋轉的光球漸漸由血紅色逐漸變回了蒙蒙的黃色,緩緩地回到了盧義的丹田。
盧義緩緩睜開雙眼,活動了一下筋骨,他感覺全身舒泰,身輕如絮,心中不由一喜,立刻結印調動了一下真氣,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丹田升起,隨盧義心神轉動而遊走……
今天的太陽仿佛落得特別的慢,盧義覺得已經等了很長時間,還才下去了一半。心情大好的他,心底急切地想要分享這個極大的好消息給沈爺爺,同時也想要知道這黃蒙蒙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他所修煉的真氣。
今晚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練到沈爺爺叫他吃東西才停手,他早早就在樹下生上了一堆火,略帶焦急地等待沈爺爺出現。
當那抹從容的白色身影出現在盧義視線之內時,盧義很興奮地迎了上去,接過沈爺爺手中的獵物,一邊把獵物清理好放到火上,一邊跟他說起了白天所發生的事。
“沈爺爺,你說這是不是真氣自己到外麵吸收天地靈氣啊?”盧義開口問道。其實他自己覺得這個說法比較天馬行空,但想了很長時間,除了這個比較能讓人接受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釋,畢竟這是一部高於這世間的修煉秘訣,有這種奇特之處也並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