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大性子急,開口閉口要拚命,又和陳正鬥起了嘴,其餘眾人開始還你一句,我一句交流,但最後都隻有幹瞪著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王成大和陳正最後吵得累了,不住咳嗽,陳正看他咳得厲害,也不願再爭執下去,訕訕地走到一邊去了。
此刻,場中除了火燒著枯枝的“呼呼”聲外,就隻聽到盧義大口大口地在喘粗氣,剛才衝突激烈,他的體力實力透支得太多。隨著氣息的漸穩,盧義也撐著站了起來,推開旁人來扶的手,盧義緩緩說道:“我再去……砍兩棵鬆樹來!”
眾人見盧義腳步虛浮,身子踉蹌,都紛紛勸阻,盧義隻咬了咬牙,搖頭否決,毅然走向鬆木堆,將兩根同時點燃。
眾人皆悶悶不語。
“快看,那些狼群朝後走了!”陳正此刻正對狼群,第一個發現了狼群的行動。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麵露喜色。
它們,真的是要退了?
不單單盧義有此疑問,在場眾人都有這疑問,所以都沒有笑得太輕鬆,一個個緊盯著那些狼群去向,直到最後一匹狼的退去。
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都提心吊膽看了半個時辰,終於等到狼群完全撤走那一刻,現在終於能將懸著的心放回去,無人不是大鬆一口氣。
王成大則在狼群撤離那一刻,當場倒地,眾人皆沒在意,隻當他是倒在地上休息。陳正癱坐在對麵,一腳蹬到王成大腿上,見他並不反應,細看之下,發現他一臉蒼白,不由大叫起來:“喂,王成大,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眾人趕緊起身查看,後麵一個不知好歹的冒出一句“他不會已經死了吧!”陳正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但此刻都趕著將他扶到近火處,沒人有空跟他計較。
而此刻正在昏迷的孟金水,在聽到一陣模糊的吵嚷聲後,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大驚,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但由於受傷過重,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兩隻眼睛茫然地看著夜空,隻覺得一群空洞的人影眼前晃過來晃去。
眾人過了四五天,等到傷勢好轉,便立即趕路。郭鬆海這次受傷最重,一直昏昏沉沉。
……
長途的跋涉終於結束,眾人安全回歸吉安鎮。望著那立在刻在石頭上的“吉安鎮”三字,眾人均淚眼迷離。
盧義一進入客房,便倒頭大睡,這一次實在太過勞累,郭鬆海一直處在昏迷中,他便攬下了保護獵隊的責任,幾天以來也難得合幾次眼。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悠悠地醒轉,頓覺神清氣爽,揮揮胳膊動動腿,沒覺有恙,看來這義虎兵團的療傷藥還真是不錯,居然恢複得如此快!
身體好起來,盧義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隨手拿起茶壺倒上一杯茶,水還溫熱著,看來剛有人換過。又見外麵天氣正好,盧義推開門,沿著走廊信步踏入院子,又看見圓拱門內有一個大花園,一眼看去,正好看到裏麵有個亭子,就緩緩走了進去,花園挺大,綠樹紅花,長得極為茂盛繁榮。
經過幾次生死大戰,盧義此刻很能享受這種悠閑時光。他背倚石柱,任陽光灑在身上,暖暖地,真舒服。
盧義沒坐多久,便聽一陣爽朗的笑聲由遠而近,來到了亭子內。盧義在遠處就看來人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那人一腳跨進亭子,便高聲說道:“盧兄弟,可睡得好?”
“很好,呃……”
吳盈忠有些尷尬,但看盧義那有些迷茫的眼神,立馬說道:“在這兒,如果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吳盈忠開口,不要生份了!”
盧義終於想起來,那天回鎮,這吳盈忠還親自幫自己安排的住處呢!他是義虎兵團的大頭領。
“吳大哥,我在這兒很習慣,多謝吳大哥照顧!”盧義說道。
吳盈忠哈哈一笑,和盧義談了些家常,修煉之事,一直聊了一個多時辰,最後有事不得不離開。
盧義覺得這個吳盈忠不錯,兩人也很聊得來,吳盈忠走後,自己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回住處去。
盧義剛踏上走廊,便聽到一陣悶雷般的打鼾聲,循聲望去,隻見孟金水正倚在自己的房門旁,頭無力地耷在肩上睡著了,便上去道:“孟大哥,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