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熊也的秘密被識破後,他再也不敢去河邊,對那美人更是懼怕不已,每天唉聲歎氣,窩在洞中埋怨日子太難過。
盧義卻每天把大部分時間拿來修煉,一轉眼過了五天,那日盧義正在修煉,卻聽到兩道破空聲向著自己而來,趕緊收起功,飛身上樹,同時也做好對敵的準備。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本能地想到,定是有人來打他手中通天靈玉的主意。
兩道急急的破空聲從遠處而來,卻意外地從盧義身旁飛了過去。盧義從樹葉間探頭一望,哪裏是什麼敵人,分明就是熊也在被人追殺,而那追殺他的人,赫然便是那熊也口中的大美人。盧義見過她的背影,自信不會認錯人。敢情這熊也日子又過得不耐煩了。
盧義回頭看向那河的方向,從那裏過來,熊也還能渾身不帶傷,讓盧義大為驚奇,以那女子九級的修為,還要花這麼長時間來追殺他,看來熊也逃命的功夫也是很不一般的。
熊也知道盧義平常都在這裏練功,一到這裏,便不再往前去,一邊圍著大樹繞著圈圈,一邊大聲求救起來:“盧兄弟啊,快幫幫我啊!盧兄弟啊,盧兄弟啊!”
盧義被他這麼一叫,倒是嚇了一跳,到底出不出去呢?那化形的美人,自己可是沒有能力對付的,還是看一下再說比較好。
那熊也開口喊了兩嗓子,真氣也隨之驟然一滯,速度立刻降了不少。那女子出手便是一道強大的氣勁打來,還好熊也人挺機靈,閃得夠快,不然早就被轟作兩截了。氣勁在樹幹上炸開,直接將其炸為木屑。熊也一看,更是嚇得嘴角哆嗦,粗壯的雙腿邁得更加利索了。
“給我站住,你要再跑,讓本姑娘捉住,就將你炸成肉醬!”
“還敢跑!”那女子隨手揮出一道氣勁,飛出一半分便化成五股,從不同方向朝熊也打來。熊也急忙跳起,躲過了三道,還有兩道卻沒邁過,重重地砸在了雙腿上。
熊也雙腿劇痛,站立不穩,撲通栽了個狗啃泥。這麼大個人倒下去,雖然熊也牙齒堅固,沒摔掉半顆,但嘴角卻磕破了,不斷滲出血來。
那女子柳眉一蹙,喝道:“讓你個大膽色狼,敢來偷窺,看我今天不剝了你的熊皮!”說著,便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熊也大駭,苦苦哀嚎道:“你讓我站住,我立馬就站住了,你看我跑了一半,腳還提在空中就停了下來,你還要打?”
那女子一臉冰冷道:“看你一副粗人相,一張嘴卻如此滑溜,竟然還敢狡辯,不該打嗎?”
熊也淒淒然轉過身來,雙肘撐地,說道:“你看我像是狡辯之人麼,你看我嘴皮都磕破了,哪裏還滑溜!”
“你這色狼,就是死也不足惜,上次教訓你一頓,沒想到你竟死不悔改,還敢來犯本姑娘,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那女子舉拳要照熊也頭上打。
熊也立刻慌亂起來,上次就是被她打了幾拳,痛了他好幾天,一向皮糙肉厚的他,還真少怕過誰的拳頭,這個,是例外,是例外!
一見她跨步上前,熊也急忙找借口道:“我本體是熊,不是狼,根本不可能是色狼,你看我就住在河邊,常常從那兒經過也是很正常的事,姑娘怎麼可以如此不講道理,見人便打!”
熊也急切之下,倒是無意中找了個極好的借口,那女子愣了愣,高舉的拳頭便漸漸收了回來。熊也這才一臉輕鬆地吐了口氣,臉上呈現出笑意,嗬嗬對著心中的美女笑起來。
“是不能見人就打,不過你也說你是熊了,打了也就打了!”那女子卷袖舉拳,劈裏叭啦的拳頭落了熊也滿頭……
盧義在山林裏轉悠了半天,也沒找到隻如意的獵物,一直到天色將黑,這才湊和了三隻兔子拎回來。自從上次熊也吃了自己烤的兔肉後,就大加讚歎,還說吃得不盡興,一直再三要求自己再弄,隻是自己一直埋頭修煉,也沒有時間去做。今天熊也拚命跑來找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對自己信賴,不過臨了,自己卻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揍了不管,倒是覺得有些對他不住。所以,盧義尋思,這頓就好好犒勞一下他的嘴,也算是對今日之事的補償。
盧義走到洞裏,那熊也正自黑著臉鬱悶,見盧義回來,一聲不吭,化成本體,團成一團,將頭埋進爪下睡起覺來。
盧義無奈地歎了口氣,搖搖頭在附近找了些幹柴,生火,將已剝皮的三隻野兔放上架子燒烤。
兔肉已經金黃,盧義再放上些許調料,就越發地噴香起來。說到這些調料,盧義也是跟自己父親在一起的時候,得他指點才認得的,當時還覺得沒什麼重要的,卻沒想到如今長期在外生存,在這些知識的幫助下,還時常能滿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時不時在這深山老林子遇上些,他也如當年父親一樣,認真地收集起來。
盧義將那香味往洞裏扇了扇,立刻聽得一陣咕咕的聲音,他自己卻也不開口叫熊也,隻叭嗒叭嗒地咬著一塊肉,誇張地大嚼起來。本來以為還要多引誘片刻熊也才會出來,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耐不住,一聽到聲音立刻“嘿嘿”地圍著盧義打轉,一雙滿是饞意的眼睛便盯上了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