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海天不見亮,就帶著一行二十多人,出了吉安鎮,到百裏之外的小城鎮裏進貨去了。盧義聽到了細微的動靜,起身察看,了解了情況,知道是熊也帶來的麻煩,本來也想要一同跟去好出份力,卻被吳盈忠攔住。那熊也喝酒甚多,也需要人照顧。不過還好,熊也這一天都沒有醒過。郭鬆海中午前就回來了。本來還準備今天吃完,明天還要再去添貨,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熊也沒有醒過,不由鬆了一口氣,明兒不用出門了。
誰知熊也這一睡,就睡了三天,如果隻是醉了酒,那早應該醒了。盧義都拿了好幾杯醒酒茶給熊也灌下,卻不見他有半點醒轉的跡象,不由有些擔心起來。
在這幾日裏麵,那熊也“呼呼”大睡,肚子是見天長,深深地卡在了扶手裏。
吳盈忠怕還在此用餐,影響熊也休息,便另改了地方。
這一晚三人又在亭中把酒閑聊,餘興邦夾起一粒花生米,問道:“當日盧兄弟辭了我們獨自去找那楚新一行人,實在是過於冒險,當時我們三人之所以將那通天靈玉給他們,無非是想讓盧兄弟免去一番災禍,不想卻給盧兄弟帶來更多的麻煩。如果盧兄弟有什麼意外,那麼恐怕我們三人也會不得安心的。”餘興邦歎了口氣。
這番話,讓吳盈忠和郭鬆海也同樣感慨。盧義卻笑道:“如果不是這一路的冒險,我又怎麼會遇到鶴天和這熊也,真沒想到,我盧義初入江湖,卻得了這麼多知心好友,實在是讓我欣喜。”說著,舉杯敬了吳盈忠三人一杯。
“至於那鶴天,卻是讓我有無盡的遺憾,那日我失去了與他的聯係,現在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如果他日吳大哥幾人碰到,一定幫我轉達,他的人情,無論赴湯倒火,上山下海,我盧義也一定要還他。”
盧義的一番話,讓吳盈忠三人極為欽佩,又各自敬了他一杯。
“盧兄弟,當日,那鬆山、吳重鈞,還有莊賢,你是怎麼從他手中搶奪過那通天靈玉的?據我所知,這三人可都是玄仙的實力,而你自己也說,才氣仙初階,跟我一樣。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以一敵三的?”餘興邦兩眼盡是驚奇,看著盧義問道。這話也正是吳盈忠和郭鬆海心裏一直想問的,隻是這話出口,無疑有輕視他人之感,所以一直沒好開口。此刻被餘興邦問了,自然是極為關注,四隻眼睛立刻盯著盧義。
盧義被他們三人這麼一看,哈哈笑道:“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功勞,這便是那鶴天幫我,才能如此順利。那鶴天,可是幻鶴,他能迷惑人的神經,製造幻覺。當時他們三人因那通天靈玉大打出手,鶴天找了個空子,我們一齊出手,將那通天靈玉弄到了手。隻是,那鶴天卻不知怎麼回事,受了傷還是怎的,我在一次修煉回來後,便不見了他的影子。”盧義無限感慨,“之前我曾查探過,他的腦內經脈堵塞,於血甚多,本來還為他疏通過,卻實在是耗了很多力氣,不見效果,當時還挺心急,以為他傷得很嚴重,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他便醒了,我當時自然以為他已無礙。到我們得了通天靈玉後,我發現他有些失常,一查之下,他頭內的於堵更加嚴重,無論我怎麼想辦法,也疏通不了分毫。哎,現在不知道他的傷好了沒有!”盧義說到此處,長長地歎了口氣。
三人也被盧義這一歎心裏有些沉重。
“當初,我曾在兵團的書庫中看到過幻鶴的介紹,這次過來,一來是為了探望三位大哥,二來,便是想來書庫中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中原因,可是我查了好長時間,卻沒有見到哪本書中有提過這種情況。”盧義說明此次目的,意在希望三位頭領提供些線索。畢竟吳盈忠他們三人,久與這些山中魔獸打交道,自然會對這些事情了解更多。眼下鶴天雖然不在身邊,可盧義卻想先把情況了解清楚,萬一哪天碰到鶴天,正好可以對症治療。
吳盈忠立刻陷入了沉思,這些年他在山中久經曆練,對那山中魔獸自然了解甚多,隻是這些連帶有家族的,卻是接觸得比較少,更何況是一些九級的魔獸,他這輩子恐怕也是少以見到,那些都是站在世界巔峰之上的,他吳盈忠,根本是惹不起的。
盧義、郭鬆海三人均望向了吳盈忠,他深思了好一會兒,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辦法。不過又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那鶴天當日襲擊你,是能夠化為人形的,那就是說,他至少也是到了八級或者更高的,但後來沒了金丹,卻還能說話?”
盧義聽他問得詳細,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麼,便說道:“當日他被吸了金丹,我就一次也沒有見他再化為人形過,但他的確是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