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瑞先生到了郭鬆海近前,並沒有立即動手,眼前的郭鬆海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螻蟻,他隻要輕輕一揮手,便可讓他血濺五步,所以他不急,他深知主人內中是個很好強的人,麵對一個區區的氣王巔峰,居然要逃得如此狼狽,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會極不好受,所以他不想立刻殺死郭鬆海,他想要先好好地羞辱羞辱他,讓他對著主人苦苦求饒,最後再一爪一爪,將他慢慢折磨死,讓主人覺得出了氣。
那瑞先生已經有了主意,立刻虎著個臉,用陰沉的聲音說道:“老夫看你不過一個氣王巔峰的小角色,怎麼今日居然敢如此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不想活了嗎?”他說著,右手拳頭握了握,骨節裏立刻爆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來,直看得郭鬆海臉色越來越蒼白。那骨節爆發出的聲音,就如炒豆般在郭鬆海耳邊炸響,震得他的耳膜“突突”直跳。
那瑞先生顯然很滿意郭鬆海的表現,不過隻將他嚇得變了臉色,心裏還是多少有些失落,不由將那高昂的頭低了低,雙眼看向郭鬆海。
郭鬆海本來就知道了眼前這魔獸豹瑞先生的實力,剛才又被的震攝了一下,不由小心起來,警覺地注視著瑞先生的一舉一動。正好迎向了他的目光,兩相對望,郭鬆海隻覺眼前一片耀眼刺目的光線射入瞳孔,如同黑暗裏的一道迅猛的閃電,在他的頭腦裏一閃,接著整個世界就陷入了黑暗中。
生死存亡,有些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交錯,郭鬆海被那光線一射,頓知自己已經被他傷了眼睛,他雖然知道自己傷的並不重,這隻是暫時性的失明,但眼下如此緊要關頭,自己卻看不見了,不由緊張起來,汗水也“刷”跟著流下來了。
那瑞先生得意地大笑起來,卻並沒有對其下手,轉過身對那豹旭躬身說道:“主人想要怎麼處理他?”
那豹旭當即也化作人形,走了過來,淡淡地說道:“你就將他的丹田廢了,再砍掉他的手腳就行了。瑞先生,注意下手別太重,別讓他覺得太痛。”
那豹旭獰笑著站到了一旁,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靜靜地等候著一場精彩的好戲開演。
瑞先生收到了主人的指示,撣了撣袖子,“噝”的一聲,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劍來,那劍軟軟綿綿,拿在瑞先生手上,輕薄的劍身正左右晃動,猶如一條森冷的毒蛇。
瑞先生輕輕地伸出左手二指止住劍身晃動,然後愛撫似地順著劍刃輕輕撫摸,閉上眼感受著手中軟劍的鋒利。猛然,他突然圓睜雙眼,眼睛裏射出兩道精光來,左手二指順著劍刃往劍尖迅速一帶,隻聽“嗆”地一聲,那劍隨著瑞先生的動作,挺直了身,它立刻變成了一柄堅硬的利器,散發出斬開一切的氣勢來。
盧義仍在樹上,他小心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從郭鬆海跳出來,他就一直在小心地戒備著。
“刷”地一聲,瑞先生一劍劃向郭鬆海。劍身輕且薄,很明顯,他是有意帶起風聲要讓郭鬆海聽到。所以那一劍並不快,至少不是那瑞先生的全力一擊,郭鬆海雖然眼前一片昏黑,但還是憑著那風聲清楚地分辯出了那長劍的動向,迅速地向後退了一步,但是胸口的衣服,還是被劍尖劃破。
那瑞先生也是個了不起的高手,不但下手奇準,而且對對手的實力估計也是十分到位,那一劍下去,在劃破郭鬆海衣服的同時,劍尖擦著皮肉從胸口一直劃到肚腹,形成一條長長的紅印,卻沒有劃破他的皮膚。
郭鬆海隻聽到那破空之聲,再穩穩地飄了開去,隻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現衣服已經被割破,不禁駭然。
盧義站得高,對下麵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對那瑞先生的劍術,更是驚歎不已,此時,盧義作為旁人觀戰,他能看得出來,那瑞先生暫時還不會對郭鬆海下死手。本欲跳出來的他,想了一想後還是決定先靜等片刻,一方麵可以看清對方路數,待會兒打鬥起來也好有個應對之道,另一方麵,那瑞先生的劍術水平也的確是高超,比起那穀劍來,他還要高出不少,也讓他有一種偷師的欲望。
瑞先生並沒有再度向前繼續攻擊,他那一劍,揮得如此精妙,要的就是震懾郭鬆海。
郭鬆海順著那火辣辣的痛處向下撫摸,如果這一劍稍微進去那麼半公分,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開膛破肚了,他越想越覺剛才情況危險,臉色“刷”地一下就變白了。